造化!”
韩琛一脸懵逼,老哥我刚讲完牛魔王要和离,你就要和我做结义兄弟……小老弟,你确定不是馋我家娘子?
陈厚照身后那两个垂手静立的奴仆,当即抬起了头,眼神惊讶,欲言又止,最后,那老仆微微摇头,年少那仆人嘴唇嚅嚅,终究没敢言声。
一众小姐姐起哄叫好,当即就摆上了结拜用品,韩琛和陈厚照肩并肩冲着奉化江的方向一番跪拜,成了结义兄弟。
两人起身,相视一笑,亲近感从心底冒出。
古人重诺,这一拜,二人今后就是通家之好,可以托付妻儿性命那种。
重新入席,这感觉就不一样了,兄弟二人再次推杯换盏,就没了原本就不多的疏离感。
陈厚照陈小相公,此时放开心怀,兴致勃勃,大谈武事,从排兵布阵到九边近况,竟然是无所不知。
此时的武朝,承平二百年,除了九边略有战事,其他各处安稳的很,早已没了开国之初的尚武精神,文贵武贱是为常态。
虽然比不上另一个时空的大明朝末期,七品文官敢斩杀三品武将,但也相差不远了。
文人行武事,众士子倒是津津乐道,毕竟,军功可封爵。
但真的潜下身子去学武备知识,并没有几个。
如陈厚照这般,条条框框皆精通,不是糊弄事的,更是难得。
甚至,陈小相公对于如何稳定九边,制衡外族,都有谋划,当真不是胡吹大气。
韩琛韩姑爷一边陪聊,一边在心里暗暗揣摩,宁波府距离应天南京不算远,自己这位结义兄弟虽然书生打扮,但如此精通武事,想必是家学渊源。
南京城里,多武勋,也不知道自己这兄弟,是哪家的公子?
真要论起跟脚,越国公楚家也是武勋一脉,咱们哥俩,结拜的不冤!
陈厚照说的兴起,平日里家中管束的严,哪里有机会说一说胸中的抱负?
即便想说,也没有个明白人聆听。
自己这位结义大哥端的不凡,虽然不甚精通武事,偏偏句句都能说到点子上,什么队列训练可增强纪律性啊,什么军卒操练能形成下意识反应啊,林林总总,见识不比家中请来的诸位师父差!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触类旁通?
我这兄长,有大才!
两人一气说到月上中天,还觉得意犹未尽。
只是今晚,必定要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