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把勋贵当猪养的路数,是文臣之间多少年来,心照不宣的法子,只不过如今推出个标杆出来,算的了甚。
而身在宁波的韩姑爷,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贵为帝国侯爵,金陵五军都督府左都督。
韩姑爷遇到了难事,性命攸关那种。
天刚擦黑的时候,邹家那位老管家急匆匆的找上门来,却是拿着一封扶桑文字写的书信。
只说他家老爷,出海走一批货,不想遇到了海寇,连船带货,全都被人给扣下了!
那些海寇使人送回来一封信,就没旁的音讯了,只因老管家记得韩姑爷会说扶桑话,又曾言说懂得些扶桑文字……
韩琛不等老管家把话说完,眼神就冷了下来。
自己被人算计了。
邹世荣和老管家或许并不知道内情,但他们就是算计自己的工具!
“邹世兄出海,走的什么货?”
说什么都晚了,老管家一进大王庄,算计自己的人目的就达到了。
“丝绸,上好的丝绸和少许瓷器!”
老管家一脸焦急,不似作伪。
韩琛怅然一叹,接过那封扶桑文字的书信,扫了几眼,就笑了出来。
“老管家既然信不过我韩琛,就不应该来大王庄。”
韩姑爷脸色越发难看,“邹世兄当真只是卖些丝绸、瓷器?”
老管家愣在当场,喉头上下滑动,艰难吞了口口水,这才说了实话。
原来,邹世荣这次出海,做的是一笔惊天的买卖。
他带着邹家的船只、水手,拉了一千门武朝制造的青铜弗朗机炮,出海卖与扶桑人……
饶是那信中写的清楚,可从老管家嘴里得到证实,韩琛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倒卖军备,一千门青铜弗朗机炮!
这特凉的,邹世兄,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头买卖了啊!
这等事,搀和进去,想要全身而退……千难万难。
可却有人算准了,特意要把韩琛绕进去,甚至,韩琛怀疑,邹世荣的船队被人打劫,都是因为有人要算计自己……若真是如此,邹世荣也算是殃及池鱼了。
只不过,这等事,却是无法言明的。
“老管家,送信那人,可是倭寇?”
有些话,韩琛必须问清楚,也好和心中猜测相互印证。
“不是倭寇,是大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