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处理季天侯,没有对乡党委书记马胜然有一丝一毫的处分,不符合首问责任制的原则。不处分水明乡党委不处分党委书记马胜然,怎么都说不过去。
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县委已经做出决定无法更改,只能服从,万事从头开始。
从季天侯的话里话外,厉元朗也听出来,他对金胜颇有看法,怪罪金胜没在常委会上替自己说好话。
金胜能当上县长,他季天侯是出了力的,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犯错就彻底丢弃在下水道里,永世不得翻身,太令人寒心了。
政协办主任,跟养老院的保育员差不多,这可是发配的明显信号,也是仕途中止的前兆。
季天侯正当年富力强,这时候送去养老,不说别的,就是他老婆冯芸知道后打电话埋怨怪罪他,老丈人在电话里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他,季天侯都快被逼疯了,差点就要得抑郁症。
说了半天自己事,季天侯这才想起来,懊悔的直拍脑门,抱歉的问起厉元朗,他因为什么被贬。
厉元朗一声苦笑,无奈摇头:“你被发配到政协办,最起码还知道缘由,可我直到现在都靠猜,没一个人告诉我真正原因。”
“猜?”季天侯愣愣的问:“你猜到了什么?”
“我估计这事跟韩茵有关系。”这是厉元朗的真心话,种种迹象显示,韩茵有最大嫌疑。
提起韩茵,季天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马上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怪怪问道:“还真让你猜对了,怎么样,那事有眉目了吗?”
反倒把厉元朗弄蒙了,季天侯这是要搞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