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一人一驴一路颠簸着来到了靠近春河镇不远的一处野外,此处恰好是咕噜河与沧澜江的交界处。.
咕噜河原本只是沧澜江的一个支流,自然远不及沧澜江水势汹涌。
所以此刻见着远处烟波浩渺的江上一叶扁舟分水破空朝自己这儿的岸边疾射而来,宋遗憾不由得惊了一声,倒退数步,吓得身旁的秃驴也跟着一阵心惊胆战,后退几步。
等船身差不多靠近岸边的时候,宋遗憾才看清那上面赫然站立着一名身姿挺拔的负剑中年男子。
男子一身青衫飘飘,冷峻消瘦的脸上略显疲倦,想来是一路风霜奔波所致。
但这依然掩盖不住他那儒雅随和的个人风度气质,让人看着只觉得眼前人定非常人。
见着眼前少年目不转视的望着自己,萧青河轻轻一笑,也不说话。
等船靠岸系了缆绳后,他来到宋遗憾的身旁笑问道:“小兄弟见过萧某?”
宋遗憾一愣,行了一个江湖礼数,道:“方才我见阁下于江上那手御舟之术实在太过出神入化,才不免失态了,还望阁下见谅。”
萧青河笑道:“无妨。一点微末之技而已,倒是让小兄弟见笑了。”
宋遗憾尴尬道:“阁下谦虚了。”
就这御舟渡江的火候,宋遗憾相信没有一两品的境界,肯定无法做到像眼前男子这般云淡风轻。
见眼前少年身后背负着一把别具一格的木剑,萧青河笑问道:“小兄弟也是名剑客?”
宋遗憾本想解释说自己平常多是练拳,根本没有练过剑,但一想到师父说过的行走江湖切记交浅言深,回道:“勉强...算...吧。”
萧青河眼神有些落寞,叹息道:“如今江湖上已经很少能看见负剑的少年郎了,小兄弟既然选择了这条别人早已放弃的路,那就得加倍努力才行啊。”
宋遗憾不知为何,心中也涌起一股悲凉,点头沉声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一定竭尽全力。”
见男子身后既然也背负着一柄剑,宋遗憾索性称他为前辈。
萧青河点头微笑,这才发现眼前少年表面虽只有六品的境界修为,但双拳老茧横生,体内气机汪洋入海,俨然走的是武逆之路,不可以常理度之。
但他还是表面波澜不惊,笑问道:“我看小兄弟一表人才,不知小兄弟师承何处?”
宋遗憾坦然道:“晚辈出门时,家师曾一再告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