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由心里头想起家中的母老虎,自顾自垂头歉然一笑。
媳妇儿,咱说这句话,可没包括你。
你永远都是咱愿意用一辈子去看的风景。
永远不腻歪也永远有滋有味的风景。
放下你的扫帚,咱这绝对是实话,比真金白银还真呢!
壮汉接着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只是有些可惜的是,他们的儿子若能在学堂肄业后再进入学宫研习圣人经典,那或许有朝一日便可成为真正的儒生,从而入朝为官。
如今的大烈神州,儒生可是跟读书人有很大的区别的,读书人不一定是儒生,但儒生就一定会是读书人。
只有上过学宫的读书人,才有资格被称为儒生。
读书人要是进入学宫成为儒生,还得上报当地衙门进行审核才可以。
壮汉暗地里知道一些秘密,比如那些旧国后人,凡是先辈做过知县及以上官吏职位的,都不能进入各地学宫学习。
当然,这秘密后来无不被官府打压下去,直至最终无人知晓。
自己那位老父亲在去世之前曾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后人读书可以,但万不可让他们在成年后入学宫为儒生,否则高家容易遭到灭顶之灾。
他们高家曾经是大楚豪门,更是出过一门三探花的风流佳话。
可再大的风流,都已经消失在历史云烟里。
甚至因为某些原因,那些风流还不能被后世子孙所熟知。
最后,壮汉只能默然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世道不一样喽!”
另一边少年盯着清澈明亮的江面怔怔出神,直到良久之后,听到天际之上传来北雁南飞的声音,再抬头看那排成一字阵的雁群,心中难免悲戚,悠悠然叹了一声:“老头儿怪想你的”
风不遇摆正古琴绿绮,看向少年问道:“小僧有一事,想求公子帮忙,不知可否?”
宋遗憾爽朗笑道:“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我看公子食指弯曲、关节粗、指头又翘,想来是从小就打磨了琴艺,不知公子可否教小僧弹一曲大丽旧词?”
宋遗憾笑道:“小时候在村里的私塾课堂上,听那里教书的先生讲过一些琴理。后来死皮赖脸的求他老人家教了我那么一些弹琴的技法,到我出来游历江湖为止,也不过是学会了一星半点,委实不敢对大师说“教”一字。”
这么多年后,宋遗憾犹然记得唐夫子在自己日日夜夜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