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对你们说了,怎么?你们还说自己是读书人呢?你们连圣人经义都背诵不全,就算能中秀才也是山中无老虎,凭什么有资格去省里参加乡试?
不过。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为师我也有责任啊,我也有该责罚自己的人地方啊。我也常常心不在焉,也常常停课放假。这都是对你们的误导,至今还不能让你们通读经义,这为人师表四个字,我受之有愧啊。”
方应物说到这里微微转身。面朝更多的学生,“圣人绝学。不可不学,不但要读在口中,更要切记在心里。不知道ri后你们当中有多少人能坚持读书,边塞之地确实读书不易,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忘了书中所学。
我虽然不在了,但你们大都已经具有了将来卫学生员的资格。只要心里还有向学之心,就像是拿着打开前途大门的钥匙,终将有受益的一天。即便自己无法寸进,但言传身教之下子子孙孙总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洛诚懊恼不已,头大无比,眼中闪烁着泪花,由衷的叫道:“老师,学生知错了!”方应物点点头,回到主座上,“今天最后一课,要讲的是”
此时屋中忽然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嗡嗡声了,诸学生心思感伤的在沉默中上完了最后一课。
ri子一天天过着,chun季按照惯例要会cao并检阅三军。于是在榆林城东榆溪河对岸草场上搭起了点将台,两个不同名号的钦差杨巡抚和汪太监齐齐登台。
这两人,一个是提督军务、总兵以下悉听节制,一个是名符其实的监军太监,皆是有权力校阅三军的人。作为巡抚的幕僚,方应物也跟着杨巡抚上了台,站在杨巡抚身后。不过方大秀才寡言少语、低调无比,显然是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一个上午过去,到了午间休息时候,杨巡抚和汪太监便走下将台。两人不分先后,并排而走,但各有各的随从,拥挤在狭小的台阶上一时间有些混乱。
方应物正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喝一声,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从侧面闪出两个年轻人。
不仅方应物,在场的人听到声音,都发现了这两人,别人没认出是谁,但方应物却认出来了。他十分疑惑,这两人都是社学里的学生,只是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却见两人大跨步冲过来,其中一人高喊道:“替天行道!”,另一人随即大叫道:“诛杀国贼!”
别人愕然不明所以,方应物却突然感受到了什么,难道自己前ri在最后一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