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熬坏了身体,如今年纪大了,总是这不舒服那也不舒服,天冷天热都有些难熬。
其实程老夫人也早想回一趟同洲去看长兄,只是家里乱七八糟的,她也不放心,就这么一直拖着。
程娇想起这桩事,心中有些酸涩,嫁人这种事,若是能不远嫁还是不远嫁得好,如今这车马很慢,路途很远,离得远了,与父母兄弟一生想多见几面都难。
孟老太爷有心想来看看亲妹,但有心无力,程老夫人也想回去,但也是诸事缠身,有许多的不放心,怕是自己这一走,家都被掀了。
程娇心想,幸好她是与谢琅定亲,将来也不必与程让分离,便是日后他做了官,离开了长安,等到了老了,也肯定会回来的。
想到这里,程娇又看了一眼虽然面色平和,但情绪似乎不大好的孟萍,忽然懂得了她的难过。
“那还是身体重要。”程娇笑了笑,“虽然我也盼望着能见到舅公,可此时既然不能相见,得知他老人家身体安泰,我也就放心了。”
孟老太爷身体好的时候,隔一两年也会来一趟长安城,程娇跟在程老夫人身边长大,自然对这位长辈挺熟的。
当年孟老太爷病了一场,将孟家家主之位传给了儿子,她还跟随程老夫人一同去过同州一趟。
如今想来,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
程娇心想,她成亲之前是不是可以和祖母一起跑一趟同州,若不然她成亲之后,怕是没这般自在了。
“正是这个道理。”
三人喝了一盏茶,孟少夫人便识趣地告辞离开了,毕竟昨天程家人忙了一天,都累着呢,有什么话改日再说,毕竟孟家还会在长安停留一段时间,吃了程姝的喜宴再回去。
程娇问孟萍:“表姐可愿与我下一盘棋?”
“表妹不去休息?”
“午时再说。”
“那好。”
程娇遂让铃铛取来了棋盘,两人下了一局,程娇手持黑子,孟萍手持白子,两人你来我往,大概是两柱香的时间,棋盘之上已然是黑白棋子罗列。
孟萍的棋风很稳,稳扎稳打的,程娇思维敏捷,也应对得当,两人的棋艺虽然称不上很好,但也算是半斤八两,最终得了一个平局。
“表妹的棋艺不错啊,该是我甘拜下风。”
“表姐说笑了,应是我自叹不如。”
两人互相吹捧了几句,这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