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面上这样说,其实自己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若非是得了女儿的提醒,将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全部毁去,今日若是被搜出来了,达奚家指不定就要完了。
纵然叛王夏王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可与他有关之人,那也是余孽,是反贼。
在这世间上,一旦与这反贼扯上关系,那可真的完了啊,他险些是害了全家啊!
达奚院长心都在不停地颤抖,脸色也是寸寸苍白。
也不是他胆大包天,敢留下这些东西。
前二十年先帝在位的时候,他自然是不敢的,可这二十年已经是元景帝在位,夏王之事已成过往前尘,早已没有人再提起。
他也以为那都是过去了,不会再有人将事情翻出来了,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想借由此事,将他置之死地。
那可是他亲笔写下的东西,一旦翻出来了,他便是想要狡辩,那也是苍白得很的。
达奚院长拍了拍女儿搀着自己的手:“玄鱼,幸好有你。”
若不然,他便是这个家的罪人了。
他自己死了也就罢了,是他死有余辜,自己作死,怕只怕连累一家人。
“父亲说笑了,今生能做父亲的女儿,才是女儿的福气。”达奚玄鱼笑了笑。
前世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对父亲也是有怨的,觉得他是吃饱了撑着,明知夏王是反贼,还留下与他有关的东西,害了一家老小,也害死了母亲。
可得知他在狱中自尽,她又痛不欲生。
她的父亲性格敦厚善良,为人正义光明,待人和善更是不必说了,而且还教书育人了一辈子,最终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一生清清白白做人,到死了却还担上逆贼的污名。
何其可悲。
达奚夫人也是气得发抖:“这些人真的是胡说八道,咱们家怎么是逆贼了,当真是颠倒是非黑白!”
“母亲也莫要担心。”达奚玄鱼安抚母亲,“既然有人想搜,便让他们搜吧,咱们达奚家清清白白,也不他们搜。”
“只是,那诬告咱们家的人,咱们定然是不能放过的,咱们达奚家虽不在官途,却也是忠君爱国的百姓,诬陷忠良,此人当诛。”
“对!”达奚夫人冷笑,“当诛!绝不能放过,既然他们要搜,就让他们搜去,咱们等着。”
达奚家的人安静地站在院子里的一角等候,达奚玄鱼垂眸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