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并且将贪污所得全数吐出来。
之后又命谢琅为监察御史,领圣令出长安,清查各军账目,不得有误。
谢琅领了圣旨之后,便走马上任,立刻带着人出了长安,半刻都没停留,就算是有人想将他拦在长安,那也是迟了。
“为何是他?!”首阳长公主站在上书房,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元景帝。
“为何不能是他?”元景帝反问首阳长公主。
首阳长公主一顿,呼吸起伏:“他是什么样的人,陛下难不成不清楚吗?一把烂泥扶不上墙,你将事情交给他,他能将事情办妥?”
“也不是什么大事。”元景帝笑了笑,“有姓蔡的例子在,那些人哪里能不明白朕是什么意思,将吃进去的吐出来,朕既往不咎,将事情翻篇,他不过是代朕走一趟罢了。”
“不过,下不为例。”
说到这里,元景帝抬眼看了首阳长公主一眼,眼中情绪复杂,良久,他道:“皇姐,你我姐弟相护扶持多年,但凡你要的,朕能给的,朕便没有不答应的,只是希望皇姐莫要让朕失望才是。”
首阳长公主心头一凛,手中冷汗都要出来了,但仍旧是面不改色:“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觉得我这个做姐姐的做了什么不成?”
“不,朕只是觉得皇姐应该管好手下的人。”
元景帝一直很信任首阳长公主,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母妃过世之后,唯有他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一起走过风风雨雨刀光剑影。
在他心里,阿姐是他可以信任可以交付性命的存在。
可是突然之间,他这个阿姐手中的权势真的太大太大了,大到令他有些心惊,不过他仍旧还是相信她,希望她不辜负他。
首阳长公主闻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点头应下:“陛下放心,我回头定然会警告他们。”
“那便好。”元景帝说罢,心头又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
“那谢琅的事......”
“此事就这么办了。”元景帝打断了首阳长公主的话,“皇姐,朕知晓你对他心有隔阂,不想管他,可朕这个做舅父的要管他,皇姐也不能拦着是不是?”
话都说到这里了,若是首阳长公主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她行了个礼,然后甩袖出了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