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奏给了元景帝,故而这一桩‘偷龙转凤’的事情,才被掀开了一角。
只要元景帝事先查到这谢家人,知道他们与平清王的关系,自然会信了这说辞。
不过,因为事情确实有几分‘机缘’与‘玄妙’所在,达奚玄鱼思来想去,才大胆地用了‘黄粱一梦’这个说法,旁人的黄粱一梦只是梦,而她的黄粱一梦是预示将来。
“那成,本官便带你去面见陛下。”上官仆射沉思片刻,也算是跟着豁出去,想到这里,饶是他身在高位多年,也不由得手心冒汗。zwwx.
“你且在府上等着消息,本官先进宫一趟。”
“多谢您。”达奚玄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事情总算是有些进展。
“何需言谢,若事情为真,你便是有功之臣,心怀大义,与你父亲一般。”说起达奚院长,实在是令人唏嘘感慨,“若不是夏王误了他,他当年也不至于离开官场。”
达奚院长确实是有才,也确实没有参与夏王的事情,故而先帝是容了他活命,也没罢了他的官职,但因着这些事情,先帝到底是看他不顺眼的,这官场他混不下去。
达奚玄鱼笑道:“父亲曾言,人各有所为,不管是在朝为官为国为民,还是教书育人为家国增添良才,那都是大善之事,他乐在其中,也觉得自己有这一翻成就,也算是此生圆满。”
至于功名利禄,他老人家从来都不讲其放在心上。
上官仆射闻言哈哈一笑:“你说的是,是我狭隘了,只要是能为国为民,做官还是做先生,那都是一样的。”
双方话毕,上官仆射命人将达奚玄鱼送回了女儿上官云屏的院子,然后便换了官服匆匆进宫.
此时夕阳日落,时辰已经不早了,元景帝已经离开前朝回了后宫休息,见上官仆射踏着夕阳匆匆而来求见,委实是有些诧异。
“爱卿,今日怎么像是年轻时候似的,风风火火的,这后头难不成有火在烧你不成。”
您这还有心情说笑呢,说不准啊,您儿子都快没了。
上官仆射脸色一整,然后道:“陛下,臣有大事要与陛下私下相商。”
“哦?什么大事?”
“天都要塌了的大事。”
元景帝见这心腹大臣这副表情,脸上的笑意的微敛,他知晓这位臣子最是沉稳从容不过了,便是火烧屁股,他还能淡定地甩袖拍灭,继续煮茶焚香,能让他如此的,确实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