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有亏待过她吗?
元景帝脑中想过首阳长公主对谢琅的种种,以前不曾细想,只是以为她厌恶和平清王做夫妻,更厌恶她生下的这个儿子,见不得他好罢了。
现在想想,若谢琅根本就不是她儿子,一切似乎更加合情合理了,要知道,便是连平清王府的世子之位,她都以谢琅‘无能无用’之名,将世子之位给了谢璟。
若太子才是她的亲子,一切都说得通了。
谢璟到底才是太子的亲兄长。
元景帝闭上眼。
上官仆射问:“陛下打算什么时候见那达奚氏女?”
元景帝道:“今日已经不早,明日你再...算了,朕出宫一趟,便去你府上走一走吧。”
无缘无故的,让一个未出阁小娘子进宫,总有一些不合适,而且时候不早了,等明日的话,他今夜估计也别想睡了,还不如走一趟。
“朕听闻你得了几坛子好酒,今儿个就跟你讨几杯酒来喝。”
“臣自是荣幸之至。”
君臣二人说罢,元景帝换了一身常服,便带着护卫与上官仆射出宫,临走之前,还让人瞒着,实在瞒不住,便说他去了上官家喝酒,与上官仆射畅谈国事。
此君臣二人感情极佳,此类事件也不算稀奇,完全不会有人怀疑。
于是当夜,元景帝便在上官家见了达奚玄鱼。
上官仆射与女儿站在院中等候,此时天上月明星稀,明月皎洁向大地倾泄霜华。
上官云屏有些着急又有些无聊地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遍,然后凑到父亲身边小声问:“爹,您说,达奚娘子到底想与陛下说什么呢?”
上官仆射拍了拍她的脑袋道:“陛下的事情,少打听。”
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越是为难,也越是危险,就好比如今的达奚玄鱼,若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可以和世人一般,糊糊涂涂地过着,太子到底是不是正统,与她有什么关系。
可她知道了,她所教养她的品性,都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坐看一切发生,哪怕是此行付出生命。
“好嘛好嘛,不打听就不打听嘛。”上官云屏嘀嘀咕咕,眼珠子转溜溜。
她不过才十四岁,在外人面前虽然端着,但在疼爱自己的父亲面前,仍旧是个会撒娇的小女郎,叽叽喳喳的,似乎总有很多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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