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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国家的大患,导致国家走向衰亡之路。
谢琅心跳砰砰砰,突然想到了殿试那个很有勇气的学子写的‘限田之法’。
那倒霉催的,还是他亲自安排离开长安的。
“那限田之法......”
“过往不论,新者限之。”
过去的已经有了的,就不去再论了,但是此后再添置的,就要遵照新法。
若是元景帝刚刚平定叛乱,处理一众反叛的世家官员,抄家杀头者无数,那时候他再颁布限田之法,有那个臣子还是世家敢跳出来?
是嫌弃死的人不够多,还是觉得自己的脖子比刀硬?
若是元景帝此次事成,先清理了一批世家,又用上了限田之法,不说能完全杜绝世家壮大,但至少底层的百姓能保住田地,不会在世家的压迫之下过得太苦。
若是平白无故的,突然提出‘限田之法’,损了世家官员的利益,这些人明里暗里估计都能搞事,想要真的成事,恐怕是很难的。
如今这般境况,确实是难得的好时机,虽然有些冒险,但似乎确实可以一试。
元景帝又道:“若是又违者,到时候朕也会一并清理了。”
是圣名是骂名,他也全然一并承担了。
也给后来者留下一个郎朗青天。
谢琅心头微涩,有些酸酸涨涨的,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良久,他坐在一旁的台阶上,问元景帝:“陛下这般,会不会很辛苦?”
谢琅一直觉得做官都挺累的,若不是不得已,他都不想做,做皇帝,当真是每天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身上肩负的东西太多太多,若是一个决定出了错,影响也很大。
压力真的太大了。
“辛苦?”元景帝微微一顿,也沉默了一会儿,良久,他起身在谢琅身边坐下,才同他说,“人生在世,哪里有不辛苦的,只是种豆得豆,种花得花,如是而已。”
做皇帝确实辛苦,但也站在世人之巅,万里山河在脚下,却也是一种成功。
“朕也知道,其实你吧,也没什么上进心,只想和你娘子好好过日子,再生一两个孩子,一辈子平平顺顺安安乐乐,权势富贵,都是差不多就行了。”
“可这世间上的许多事,并不是你不想便能不去做的,朕当年也不曾想过做皇帝,若是能做一个闲散王爷,朕觉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