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他拉开一罐啤酒,又是一口气灌下,继而手指微微用力将啤酒罐捏扁,看也不看,反手一扔,正砸进了包厢隐蔽处废弃篓中。废弃篓本是装饰性的,里面空空荡荡,被易拉罐一砸,蓦地“哐当”一声,距废弃篓最近还在叽叽喳喳的瓦瓦吓了一跳。
宸火离瓦瓦远,没留意到什么,还在一脸直男地费解道:“他惨得一辈子就只能喝一次了,这有什么甜的?”
瓦瓦瞬间被拉回注意力,眼睛亮晶晶的:“只有一次,只为了她啊!余神只肯为了一个人喝酒,不甜吗?”
宸火鄙夷:“甜个几把。”
余邃微微皱眉,抬眸看了一眼时洛的背影。
时洛连灌几罐啤酒,眼神已有些迷离,他揉了揉眼,慢慢地抬起手来,包厢中的侍应生忙走了过去。
侍应生微微弯腰,时洛侧脸沉声吩咐了几句,侍应生点了点头,出去了。
时洛从兜里掏了一盒烟出来,叼了一根,给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这边余邃看着时洛点烟动作熟练,眉头微微皱起,他忍了忍,还是侧头看向顾乾:“他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顾乾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时洛,反问:“他以前不抽吗?”
余邃摇头。
顾乾道:“两年前来我们战队的时候,就在抽了。”
余邃抿了一口西瓜汁:“……小小年纪。”
宸火转过脸来嫌弃道:“有脸说人家?您是几岁开始抽烟的,还记得吗?”
余邃道:“不记得了,怎么了?”
“没怎么,人家现在也成年了,也混得好好的,这不跟你没关系了吗?”宸火满不在意道,“人家想喝酒喝酒,想抽烟抽烟,不关你事了。”
宸火撇撇嘴:“再说人大心大,你现在也猜不透人家想什么了,还操什么心?”
余邃看着时洛的背影,尽力忽略空气中只有他能感受到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自言自语道:“猜不透他想什么……最好是。”
余邃的第六感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次亦然。
十分钟后,侍应生将一个托盘放在了余邃的桌前,托盘中满满摆着十大杯不明饮品。
宸火正跟顾乾聊转会期的事,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迷茫问道:“这什么?”
侍应生迟疑道:“蒸馏伏特加,这其实是我们调酒用的,九十多度,我们建议是不要直接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