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沉重的心情因为这两个闯进来的毛茸动物而得到一些治愈,她微微笑了下:“不用拦着它们,我很喜欢。”
周容珍无奈道:“煤球脾气不好,上个月挠了先生一爪子,先生厌烦得很,看见它们到三楼来怕是要生气。”
当时先生手背有三条抓痕,出血了,需要打疫苗。他气得不轻,发话说把猫丢出去,再不许放它进园子里来,任其自生自灭得好,养不熟的东西就不该花心思。
后来这猫经常不请自来,人哪里防得住,久而久之先生就不管了。
提起那个人,沈嘉念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嘴角的弧度淡下去。
周容珍敏锐地觉察到她脸色有变,微微愣了一下,猜到是因为什么,笑着转换了话题:“除了猫,园子里还收养了两只流浪狗,你应该没见过。它们得了病,眼下在宠物医院,过几天就能接回来,你看了也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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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没能如约的饭局改到晚上,九点半散场,傅寄忱疲倦地坐进车里。
今晚陪他应酬的人依然是祝一澜,打扮端庄得体,不失女人味,一整天的心不在焉在此刻达到巅峰。
她望着后视镜里容色清隽、气质卓然的男人,心里想着,一个突然出现来历不明的沈嘉念可以做他的女人,为什么她不可以?
昨晚他喝多了,酒后冲动要了沈嘉念而已,要真怜惜她,怎么会让她吃那种药。
沈嘉念比她漂亮又如何,空有一副皮囊,工作上的事一窍不通,要说适合站在傅寄忱身边的女人,她比沈嘉念更有资格和底气。
祝一澜握紧了提包的带子,心有不甘,她只是缺一个靠近他的机会。
只要给她机会,她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