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奇饼干,是给沈嘉念吃的,买的计生用品,是跟沈嘉念一起用,对吗?
祝一澜深切体会到心痛到麻木的感觉,好像有人拿着钝刀子捅进她的心脏,痛着痛着就没了知觉。
可惜她这些心思那人全然不知,他从她身旁走过,像一阵风,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弯腰坐进了车里。
祝一澜往副驾驶座走去,因为心神不宁,上车时鞋尖踢到车身,一瞬疼得她差点飙出眼泪,好半晌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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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庄园到了,车停稳后,傅寄忱拎着购物袋下去,身姿在路灯下修长笔挺,头身比优越,像是世上最卓越的画师拿着刻度尺一笔一画描绘出来的。
祝一澜透过车窗定定地望着那人,下定决心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哪怕后果是万劫不复,她也甘愿承受。
“你搬到华景苑了?”瞿漠将车子掉了个头,驶出大门外,问了句。
祝一澜回神看了他一眼,嗯了声:“麻烦了。”
瞿漠没应声,时间晚了不好打车,送她回去理所应当,算不得麻烦。
身后的蔷薇庄园被重重树影隔绝,像一方远离尘世的桃源。
电梯上行途中,傅寄忱脱了西装外套挂在小臂上,解开了领带,一只手探进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咬在唇间,掏出打火机。
三层楼眨个眼就到了,他没来得及点燃,叼着烟出了电梯。
晚间没人上来,长长的走廊静谧得落针可闻,只有皮鞋踩踏在地板上发出的橐橐声,停在沈嘉念的房门外。
傅寄忱看一眼腕表,十点多了,不知道里面的人睡了没有。
他没敲门,拧开门锁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的路灯,被薄薄一层纱帘遮挡,透进来的光线淡白得像是被云雾蒙住的月辉。
如此昏暗的环境,傅寄忱还是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
她背对着他的方向侧身而睡,被子底下的肩膀单薄得可怜。
傅寄忱怕打扰她休息,没有在房中停留太久,将一盒曲奇饼干轻轻放到床头柜上,尽量没弄出动静,而后转身离去,关上门。
他记得白天她吃药时吃过这个曲奇饼干,里面只剩一块了。
那道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床上的沈嘉念睁开眼,翻身面朝外侧,眼睛适应了下黑暗,看清了床头柜上多出来的一个铁盒。
原本有一个,现在是两个,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