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藩条件反射往旁边挪了一步,沈嘉念从他身旁经过,留下一阵淡雅的香风。
人走远了,秦藩缓慢地转动脖子,回头看了一眼沈嘉念的背影,前后一联想,整件事的真相在脑海里清晰浮现。
他被尹书瑶算计了。
那个女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帮他约沈嘉念出来,那晚,他独自一人先到酒店套房,看见了那瓶放在茶几上的红酒,应该是尹书瑶打听过他喜好收藏、品鉴红酒,猜准了他会忍不住先喝。
或许酒里加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他那么快就醉了。
他就说那天的事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他一个酒量不错的人,怎么多喝几口就醉得认错了人。
还有,第二天一早,刚好在套房门口撞见蹲守的记者,被拍了个正着。短短几个小时,他和尹书瑶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上了热搜
原来,这一切都是尹书瑶计划好的。
他跟个傻子一样,一步一步走进她的圈套,成就了今天的局面。
如果眼神能具象化,那么秦藩此刻眼里就是一汪水逐渐冻结成冰的过程,他一手握拳狠狠砸了下墙壁。
尹书瑶,真是了不得,玩仙人跳玩到他头上了。
他不给她个教训,他就不姓秦!
*
沈嘉念回到宴会厅,远远瞧见三四位身着正装的男士凑到傅寄忱跟前,面带拘谨的笑容与他攀谈。
沈嘉念停了步子,没有前去打扰。
今日的事,让她更加清晰地认知到傅寄忱在上流圈子里的地位。
整个宴会厅里的人唯他马首是瞻,他的话就是命令、是圣旨,无需解释什么,只要他说了,别人就不敢质疑,只有听从的份儿。
手肘被人碰了一下,沈嘉念思绪回笼,发现撞自己的人是刚从休息间过来的尹书瑶。
她已经换上了新的礼服,妆发重新打理过,找不出狼狈的痕迹,仿佛片刻之前的闹剧没有发生过。
尹书瑶在沈嘉念身上吃了几次苦头,哪儿还敢硬碰硬,只在擦肩而过时留下一句足够戳她心窝子的话。
“你这么下贱,裴澈知道吗?”
尹书瑶面上端着笑,手握高脚杯向旁边一桌的长辈敬酒,那句话就好像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但她知道沈嘉念听见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
耳畔传来傅寄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