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听得云里雾里。
柏长夏气呼呼道:“你难道没照镜子吗?”
沈嘉念混沌的大脑有了清醒的意识,她知道柏长夏说的是什么了,手指摸了摸脖子。
这是送柏长夏离开宜城那一晚,她与傅寄忱在床上较量留下的痕迹,几天过去也没消。
这几天去公司上班,她会用遮瑕膏仔细遮盖脖子上的吻痕,今天还没下过床,任由其暴露,不曾想会被柏长夏看见。
“嘉念,你老实对我说,傅寄忱是不是在那方面上折磨你。”柏长夏拧着眉,忧心忡忡的样子。
沈嘉念知道她想多了,但她不好解释其中细节,只说:“我又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他没比我体面到哪里去。”
柏长夏没听懂:“啊?”
沈嘉念笑了,眼里隐有得意。
*
今日晴空万里,无风,即便在冬季,也是适合户外运动的。
傅寄忱在家吃过早饭出门,应生意上合作伙伴的邀约,前往宜城郊区的高尔夫球场。
陆彦之也在,傅寄忱到那儿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完一局。
傅寄忱一身白色运动装,戴着棒球帽和墨镜走近,坐在伞下喝茶。他长腿交叠,身子往后仰,靠着实木椅背,闲适悠哉。
陆彦之扛着高尔夫球杆过来,额头上挂满了汗,拽起衣领擦了擦:“傅大,你这不行啊,怎么一来就坐下了。”
他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大口,傅寄忱摘了墨镜,陆彦之看清他的脸,一口水全呛了出来。
“咳咳,你这脸是怎么回事,破相了?”陆彦之啧啧两声,幸灾乐祸道,“这么完美一张脸毁了可不成。”
“什么毁了?”另一位年轻男人勾上陆彦之的肩,笑着问他。
陆彦之给他指了指坐着的那人:“你看傅大的脸就知道了。”
他声音大,远处近处的几个人都听到了,纷纷丢下手里的高尔夫球杆过来看热闹。
傅寄忱这几天在公司里被人围观的次数多了,对这样的眼神早已习惯,都赖沈嘉念那无法无天的。
不过给她点惩罚,她生受不住,反击起来简直跟庄园里那只有攻击性的黑猫一个样儿,不是抓就是咬。
偏生是在床上,他没法跟她计较。
傅寄忱稳坐着不动如山,端起茶杯细细地品,淡声说:“这茶不行。”
“知道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