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生气是因为昨晚的事?
傅寄忱也不拆穿,任她误解,视线低下去,瞧她白生生的脸蛋,透着粉润的颜色,哪家的水蜜桃成了精。
“你打算怎么道歉呢?”他轻扯着唇,眼里暗藏了火。
沈嘉念以前不懂,经历多了自然就懂了,若是平时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反正睡过不止一次,她早麻木了。
但她刚在电话里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提不起一丝气力和兴致去讨好。
“改天行吗?”沈嘉念声音轻、软,像羽毛划过心尖儿。
不答应也得答应。
“行,先欠着。”傅寄忱捏她的脸,手感好得不舍得放开,“你自己记好,别忘了就成。”
沈嘉念眼眸低敛,一眼看见他骨骼分明的腕间除了用来挂手把件儿的黑色编织绳,还有一条细金链子。
与她手腕上戴的链子一样,她的是金锁,他的是金钥匙。
傅寄忱什么时候戴上的?昨晚吗?她竟然也忘了。
*
北城的元旦没有下雪,只是天冷,干燥的冷,夜里气温零下九度,北风如刀刃。
裴澈回到家中,身上带着各种洋酒混杂的气息,送他回来的司机扶着他到客厅,转身离去。
水晶吊灯璀璨刺目,裴澈倒在沙发里,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他中午到医院找柏长夏——小念以前最要好的闺蜜,在附近一家咖啡厅里将一腔好话说尽了,柏长夏还是坚持说不知道小念在哪。
他还能找谁呢?
周若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儿子身上飘来的酒气,捂住胸口不适地皱了皱眉。
“阿澈?阿澈?去房里睡吧。”
裴澈拿开手臂,坐起来看着母亲,他宁愿自己喝醉了,至少能暂时忘记痛苦,可他知道自己此刻很清醒。
他质问母亲:“当初为什么不拦着爸,您跟桐纾阿姨关系亲如姐妹,小念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明知道我有多么爱小念,此生非她不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吼出这一声,裴澈眼眶赤红,条条血丝横在眼珠里,悲怆又无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