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扫到观众席,裴澈坐在第二排。
阳光俊朗的少年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怀里抱着一束粉白相间的玫瑰,随时准备上去献给心爱的女孩。
有人扒出时间线,那个时候裴澈已经出国留学,应该是为了看沈嘉念的节目特意赶回来的。
这层楼里,点赞数量最多的评论是:“今天的糖是二位给的,什么时候结婚麻烦通知我一声,我随份子钱。我说真的!”
黑色迈巴赫停在高级私人会员制餐厅门口,等了一会儿,后排的人岿然不动,低着头手指滑动手机。
瞿漠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恭谨提醒:“忱总,到了。”
公司里几位高管已经先行一步,在餐厅包厢里等着老板,不好让人等太久。
傅寄忱收起了手机,黑眸沉沉望着车窗外。
瞿漠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随后傅寄忱长腿跨出去,在车旁站立,抬手整了整袖口,提步上台阶,走进旋转玻璃门。
瞿漠在外面擦了擦额头,大冷的天出了一层汗。
包厢里,美味佳肴端上桌,一众人边吃边聊,傅寄忱几乎没开口。他一向寡言少语,几位高管早已习惯,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劲。
饭局结束,移步到茶室聊一些公司战略部署问题,这人不当心摔碎了一只茶杯,脸色骤然冷了下去,幽深的黑眸里阴沉可怖,像是风雨欲来。
几位高管顿时怔住,互看了一眼,觉得为了个茶杯不至于。
*
下午一点,外出吃饭的各部门职员陆陆续续回来,边走边讨论吃饭时在网上看到的娱乐新闻。
几个人进到秘书办,见沈嘉念坐在里面,都自觉闭了嘴。
讨论的声音虽然停止了,目光却不可控制地往沈嘉念身上瞟。
谁能想到,一起共事这么久,沈嘉念居然是北城沈家的独女,真正的豪门千金。难怪她身上的气质跟普通人不一般,那是自小含着金汤匙滋养出来的。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
沈氏没了,至亲离世,这遭遇还挺令人唏嘘。换作其他人,不一定能适应从天堂掉进地狱的落差。
她和裴澈的故事网上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也没人不识趣到她跟前去求证。
她现在是忱总的人,如果和裴澈的事是真的似乎闻到修罗场的味道了。
“都这么闲?”
祝一澜一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