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低下脖颈舒尔一笑:“姑姑,你这么害怕我算计你,急吼吼地跑到我跟前质问,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傅建芳懒于伪装表面的平和,言语讥诮,“你连你爷爷的身体都不顾,你还有没有人性?”
傅寄忱冷下脸:“姑姑,没有证据的事劝你慎言。”
“傅寄忱,我真是小看你了。”傅建芳身高比他矮半个头,气势却不弱,她是老爷子唯一的女儿,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没点头脑和手段是不可能的,“大家都以为傅大在宜城不务正业,买庄园、玩女人,我现在全明白了,那都是你放出来掩人耳目的烟雾弹。你故意让人以为你玩物丧志,实际上暗中策划这一切,一回来就闹得家里天翻地覆。”
她自以为看穿了傅寄忱,神色倨傲而冷漠。
“姑姑对我的生活这么了解,怕是派了不少人日夜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傅寄忱摩挲着手把件儿,漫不经心地戳穿她的伎俩。
被说中了,傅建芳也不见心虚,轻嗤一声:“彼此彼此。”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傅寄忱错开身与她擦肩而过,单手抄袋,锃亮的皮鞋踏在医院走廊上,脚步声逐渐远去,走向老爷子所在的高级vip病房。
傅建芳的声音在他身后穷追不舍:“你就不怕我把这些都告诉老爷子,让他处置你,他老人家平生最恨家里人内斗!”
傅寄忱脚步一滞,语调幽幽地道:“姑姑说是我做的,证据呢?你觉得爷爷会偏听你一面之词?”
傅建芳突然愣住了,她确实没有证据,全是自己的猜测。
谁知道傅骅贤私底下玩女人花样那么多,竟然会虐待人家闹出人命,这是他自己的癖好,别人不可能操控他去做这种事。再说傅云寒,往日就有赌钱的坏毛病,曾被老爷子敲打警告过多次,是他自己死性不改闯出祸端,也怨不得旁人。
一通分析下来,傅寄忱确实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嫌疑。
但,傅建芳就是不相信他是无辜的。
他这次回北城,明显有备而来。
他想要将他们个个击垮,然后坐上那个位置。他父亲还在世,他就如此急不可耐,谁的野心能有他大?
傅寄忱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握住门把,即将推门而入时,傅建芳阴恻恻道:“你这么狠绝,一定会遭报应的。”
傅寄忱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推开了门,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