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之时,我却突然一翻手腕,用自己的长刀刀杆拄地,从自己的马背上一跃而起,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撑杆跳动作。
那位满脸浓密胡须的完颜将军彻底被我这一系列诡异的操作弄傻了,大张着嘴巴呆立在自己的马上。直到我的两只夺命鸳鸯脚几乎同时踢中了他的胸膛,也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一头栽落下马,跌入尘埃当中。
头晕眼花之际,他扔了手中的狼牙大棒,用两只胳膊肘撑地,准备先快速爬起身来,再去寻找失落的狼牙棒。
我却也丝毫不敢怠慢,双脚一落地,便飞扑到他的身前,猛然高举手中长刀,朝他的脖颈砍剁下去,不能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
鲜血飞溅中,他那颗浑圆的脑袋就地翻滚了几下,彻底脱离了身体的牵绊,终于获得了永久的自由。
我伸手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拎起那一颗还在滴血的脑袋,再次快速翻身上马。
并且抬手将那一颗还冒着热气,算是新鲜出炉、瓜熟蒂落的脑袋高高举起,冲着不远处还在苦苦支撑的贼兵高喊道:“你方主帅已被我斩杀,尔等还不速速跪地求饶?!”
我忘了对面的贼兵可能听不懂我们中土大顺的语言,但这些人也都不傻,看到我手中高高举着的物件,震惊之余,也同时彻底丧失了再战斗下去的信心,纷纷抱头跪地求饶,或者丢下武器,转身飞快地策马四散奔逃。
我军将士看到如此景况,顿时也士气大振,狂呼乱叫着奋勇各举手中兵刃向前追杀。
眼前的这幅场景,是近三四个月来,这群狂傲不羁、曾经不可一世的侵略者们迎来的第一次彻彻底底的完败。
用赌场上的一句文明流行语来形容就是:这一次连底裤都他娘的输没了,彻底没机会翻本了!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是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发自内心彻底的绝望:明明自己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只顾着玩命逃窜,却被追在屁股后面的一群疯子不依不饶地野蛮砍杀,毫不留情,绝不手软。
这天底下还有正义和王法吗?人世间还有温情宽容和善良吗?虽然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不久之前,他们做的比这些还更过分,大摇大摆的闯入别人的家园烧杀劫掠,而且同样也毫不留情、绝不手软!
此刻,呆坐在战马之上的我心里却犯起了难,手中还高举着那个劳什子,眼睁睁看着陈良玉将军率众将士已然绝尘而去,将我孤零零的丢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