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着陈远和陈淑文的交谈。
陈母病的确实很重,尤其是刚才出现的那些症状。忽然失明,浑身抽搐。这的确是急性脑栓塞会出现的并发症。
但是,陈远刚才说,陈母浑身抽搐的时候,还伴随着口吐白沫。
并且我看床上的陈母,身形极其消瘦,苍老的不成模样。
可一般来讲,急性脑栓塞,并不会在短时期内加速一个人的衰老。更不会把人变得形如枯槁。
所以陈母的病情,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而此时,我竟然在陈母的脸上,看到了一股无比熟悉的。同样十分浓重的将死之气。
这种发黑的霉气,和陈淑文身上笼罩的那种,以及钱清清脸上的霉气都是大差不差!
“陈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让我给伯母把下脉吗?”
陈远这才注意到我和三叔。
“啊!文昌,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不及说太多,径直大步走到窗边。然后我抓住陈伯母的右手。开始帮其把脉。
果不其然,陈伯母的脉象异常的虚弱。虽然从表面看起来,陈伯母的脉象确实是心脑血管出现了一些问题。
可是,这其中还有一些隐相,是大多数的中医都无法察觉的。
比如,陈伯母右手的尺脉太轻,太细,太滑。这样的症状,反映的并不是心脑血管。反映的是陈伯母的肾阳,都有着极严重的损伤。
这也正是说明,陈伯母邪气入体十分的严重,损伤了自己的元气。
我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准备帮陈伯母针灸排毒。
看着我掏出针灸包,就要下针。陈远吓得虎躯一震。
“文昌,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道:“陈伯父,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我。
但是伯母这样的情况。她是身中邪毒,根本就不是急性的脑栓塞。所以送到医院也是没有用的。
现在,我倒是可以勉强帮伯母排出一些体内的毒素。”
陈远有些踌躇。
“文昌,我知道你也是想帮我们家。
可我本身就是个中医。静园的脉象,我已经把了不知道多少遍。绝对是脑栓塞没有错。
并且,针灸这种东西。没有几十年的经验,你怎么可以给人随便扎针呢?”
陈远一家,都是祖传的老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