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也看向高远,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高远和张虚谁强呢?
高远强,能压下张虚,他们跟着高远踏踏实实的办事,唯高远的命令是从。如果高远无法反击张虚,挡不住张虚的攻势,宫中就还是张虚说了算。
高远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淡淡道:“张总管来了,请坐!”
“哼!”
张虚舍弃了金勾,大步走到高远的身旁坐下。
金勾站在了大厅中,神色桀骜,眼神蔑视的盯着高远,没有把高远当回事儿。之前的高远,就是个御马监的马倌儿罢了,竟然跑到他的头上耀武扬威。
他自然不服气。
张虚坐下后,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依旧是端着架子,一副视察的姿态。
扫了一圈下来,张虚才看向高远,慢腾腾的说道:“高总管,我们都是宫中的人,都为陛下做事,总是要和气些。咱们自己都不和气不团结,岂不是让人看笑话,笑我们这些没卵子的人不团结吗?你说是不?”
高远道:“张总管说得对。”
说着话,高远从衣袖中,取出关于荆州苏渭被杀的信函,递过去道:“张总管,这是荆州东厂送来的部分资料,还有更多的资料在,你看看这个。”
张虚接过来查看。
看完了资料的内容,再看到是六天前就已经签收的,意味着六天前东厂就收到荆州苏渭被杀的消息。
这一刻,张虚如坠深渊,整个人都浑身冰冷。
如果消息送到皇帝的面前,他会是怎么后果?
张虚再看笑眯眯的高远,只觉得眼前的人仿佛是笑面虎,仿佛随时要择人而噬,那平静如深渊的姿态,让他所有的气势消散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