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单纯的脑海中。
云婵搅动着手中的丝帕,紧咬薄唇,努力抑制着自己体内渐渐萌生的异样。
只是饶是同是女子,云婵还是忍不住承认。
‘虞夫人的声音,真好听’
墙里开花,墙外芬芳。
虞璇玑半眯着眼眸仰望着头顶崭新的帷幔,似乎在努力分辨着帷幔的颜色。
只是它晃来晃去,总是让人瞧不太仔细。
虞璇玑有些分辨不出。
又或者此时的她心思根本不在那精致华贵的帷幔之上。
她又开始走神了。
秘境那些年,她总是喜欢用这种放空自己的方式,打发那孤寂且漫长的时间。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或许就过去了一天,又或是两天
她也不知道。
因为这种模糊了感知的过程,好像是一瞬,又好像是许久。
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好像完全没有了意义。
可现在却是有些不同。
因为相较于那无尽的空虚与寂寞,虞璇玑感受到了一股过去从未感受过的充实。
让她近乎本能地拥抱住这份温暖到近乎灼热的充实。
并且心甘情愿地陨灭、融化进这份灼热之中。
宛如狂热的信徒在向神明完成一场燃烧自我的献祭。
等到一切焚烧殆尽。
虞璇玑感觉自己也仿佛在这场献祭的余烬中,获得了新生。
她舒展着躯体,恍惚中仿佛化身一叶孤舟,置身于大海之上。
汹涌而来的海浪,推搡着她向岸边退去。
可回潮却又将她带了回去。
如此不厌其烦地来回往复,一波接一波。
好像没有终点,没有尽头一般。
渐渐的,虞璇玑感觉到了一些疲惫,也感觉到了一些无奈。
索性放任自流起来。
飘到哪儿算哪儿吧。
眼神再次空洞起来的虞璇玑,忽然想到当年大禅寺那位佛女路过北固宗,坐而讲经时说过。
这人世间就像是一片无边苦海。
世人争渡、争渡,但真能到达彼岸的,又有几人?
苦海,苦吗?
对于曾经的虞璇玑而言,自然是苦的。
可在现在的虞璇玑看来,苦海可能是甜的,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