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有话想对绍说,不妨直言。”
姜虎看着韩绍身上奢华的彻侯锦衣,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身躯。
韩绍见状,亲自给姜虎添了一杯酒水后,温和笑道。
“绍这条命,都是叔父救的,没有叔父,又哪来绍的今日?你我叔侄之间,又何必见外?”
听到韩绍这话,姜虎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定了定心神道。
“侯爷”
见这声称呼让韩绍黑了脸,姜虎迟疑了下终于换回了曾经的称呼,然后道。
“绍哥儿,你别嫌叔父迂腐。”
“叔父只是觉得你这次做的有些不妥。”
听闻姜虎这话,韩绍愣了下,失笑道。
“如何不妥?还请叔父教我。”
姜虎见韩绍在自己面前一如既往地恭敬,心中不无感慨。
组织了下语言,这才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之前城中那些大族中人是不用杀的。
像今日这般坐下来谈论一番,不也解决了问题?
面对姜虎的质疑,韩绍神色间没有丝毫不满。
因为他知道姜虎并不是在责备自己,只是在替自己担心。
怕自己骤然显贵,被力量和地位迷失了双眼,最终行将踏错,酿成苦果。
韩绍看着姜虎淡淡一笑,想了想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忽然道。
“叔父还记得隔壁柳家,曾经养过的那条狗吗?”
见姜虎神色愕然,韩绍笑道。
“小时候,每一次我路过柳家,那条恶犬都对着我狂吠不止。”
“有一次我提着肉食路过柳家,那条恶犬上来就咬住我手里的肉食,不管我怎么吓唬它都不松口。”
“我没办法,捡起一根木棍,重重地砸在它的头上,砸得它头破血流,这才让它松口,保住那块肉食。”
“那条恶犬从那以后,才对我真正恭敬起来。”
姜虎闻言,仔细回味了下韩绍的话。
这才明白过来。
如今的这些大族、宗门,就是当初柳家的那条恶犬。
咬在嘴里的肉,又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
非要一棍子重重砸在它的头上,砸得它头破血流,它才会松口,才会感觉到畏惧。
换而言之,若不是韩绍近乎屠光了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