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私自截留地方奏疏,在关键时候拖延时间。
赵乾自然懂。
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道。
“如此苦熬,何日是个头?”
周玄没有接话,转而问道。
“你可信我?”
信?
简简单单一个字,可要想做到,何其艰难?
可片刻之后,赵乾还是道。
“信。”
周玄笑了。
“信就好。”
这也算是两人在一处屋檐下同僚多年,养成的默契吧。
同是天涯沦落人。
没有上进的机会,也就没有多少勾心斗角的心思。
反而多了几分真诚。
只是看着赵乾犹有不甘的样子,周玄笑道。
“以前咱们是门路,现在有了门路,有些事情不过是早晚而已。”
“你急什么?”
听到这话,赵乾白了他一眼。
只是这份白眼,只翻了一半,便听周玄道。
“你还记得黄天道吗?”
黄天道?
赵乾心中忽然一动。
“你是说”
周玄将目光望向北方,口中幽幽道。
“我感觉咱们那位侯爷,必不是一个安分的。”
真正安分的,又怎么会刚刚起势,便急不可耐地往神都安插人手?
“盯好那些地方的奏疏,弄不好要不了多久,就是你的一个泼天大功!”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那黄天道不闹事还好。
一旦起势,很可能就是一场弥天大祸!
当然也可能是一场泼天的富贵!
神都北宫。
那封来自幽州冠军城的请罪奏疏,兜兜转转终于进了北宫丞相府。
只是某道伟岸身影,只粗略扫了一眼,便随手丢到一边。
宛如洪钟大吕的威严声音,冷哼一声道。
“乳臭未干的孺子,不过跳梁小丑而已,先不去管他。”
“等他能从始毕那条疯狗手里活下来再说。”
说着,忽然问道。
“黄天道如何了?”
空荡荡的大殿中略微迟滞了片刻,而后现出一副大雍堪舆图。
只见其上已经有八州之地,尽皆被一抹晦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