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姿容一般,便由主家指配给同为奴仆的男子。
生下孩童,无论男女,也是奴仆。
唤作家生子。
周而复始,谓之宿命。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原本灰蒙蒙的天空,渐渐亮了。
骤然被推开的寝卧房门,吓了女侍一激灵。
随后便看到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大步走进房中。
见姜婉就这么一袭单薄衣衫靠在窗边的矮榻,小脸被吹得通红,当即大着嗓门叫嚷道。
“乖囡!你怎么又这么不爱惜自己!”
“这天寒地冻的,要是着了凉”
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替姜婉掩起了敞开的窗户。
而面对这一阵半责骂半心疼的呵斥,姜婉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婶娘还是那个婶娘。
哪怕如今身居高宅,锦衣玉食,别人对她的称呼也由过去的姜家婆娘,换作了今日的姜夫人。
可这些外在的东西好改,性子却是改不了了。
什么高门体面,什么贵人体统,她一样也记不住。
整日咋咋呼呼,一如往昔。
不过这样也好,自从去年那场战事之后,绍哥儿变了,叔父好像也变了,就连自己也是一样。
一切都在变。
唯独婶娘没有变,这就很好。
“婶娘,我错了。”
姜婉笑着求饶一声。
只是这般不走心的求饶,自然瞒不过姜婶。
见她手中握着的信笺,顿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就知道惦记那臭小子!”
“你惦记他,他可曾惦记你?”
姜婉闻言,认真道。
“惦记的。”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信笺,似乎要证明什么。
姜婶见状,顿时带着几分埋怨,愤恨不平道。
“惦记个屁!就你傻,写几封酸信,就将哄得不知道北了。”
“真挂念你,就不会将那姓虞的骚狐狸带在身边,天天快活了!”
当初韩某人的风流韵事传到镇辽城的时候,津津乐道者不少。
姜婶也有所耳闻,自然是气的不轻。
就算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还时不时地拧出来碎嘴一阵。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