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的一年之后。
甚至就连整个辽东公孙也免不了伤筋动骨。
虽然眉宇间,人依旧是那个人,并没有太大变化。
一个边将彻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说轻了可以算是好奇。
“怪咱家!倒是咱家忘了,侯爷事务繁忙,哪能让咱家这个闲散之人,随意耽搁时间。”
那万骑白马义从,可是公孙老祖多年看护、等闲舍不得拿出来的宝贝。
要知道他前世浪荡一生,最怕的就是责任二字。
“惜哉!微臣才薄力微,唯有这一身肝胆,以报陛下!怎能堪陛下如此赞誉?惭愧!惭愧!”
“咯咯,咱家就一玩笑,冠军侯勿慌。”
可却忘了他本身只是个弱冠少年郎罢了。
“真要是打不过,你也没人会怪你。”
“此战,你放手一搏便是。”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因为两相对照,总能让他们追忆起往昔的峥嵘岁月。
好在李瑾这话也是用玩笑的口气说出来的,能放也能收。
于是很快便轻咳一声,打断道。
韩绍懂了。
“余者皆不重要。”
天命之人,命数强大。
公孙度的镇辽军先抛到一边不说。
面对这场即将到来的两族大战,心中有所紧张也是情理之中。
见韩绍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般狂傲至极的话,甚至还不忘顺着自己的话,踩上自己一脚。
“想当初,老夫在你这个年纪,尚且懵懂无知,整日只知浪荡不羁,蹉跎岁月,又哪里及得上伱今日这般成就?”
而宫中的事情,李瑾自然是嘴严的很,半点也不肯透露。
“不过是天生一副劳碌命罢了,哪里比得上侯爷得陛下信重?”
“侯爷客气了!”
韩绍点头,正要接话。
随着一声‘钦哉’收尾,李瑾笑意盈盈地将圣旨递到韩绍面前。
这般感慨刚刚落下片刻,便听吕彦的声音再次匆匆传来。
如今却是不可能了。
眼下这般局面,换做曾经的自己,怕是连想也不敢想。
韩绍面上笑容不减。
公孙老祖笑道。
这么多条人命担在肩上,要说毫无压力,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