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垂首,对乌丸和雅道。
还有那早已翱翔于九天的真正雄鹰。
同理,于草原、大雍而言,除非一方愿意俯首为奴,否则的话,一切无有尽头。
左贤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真的听从了阿保机那阉货的建议,与造成这一切始作俑者的雍人暗中媾和起来。
否则的话,他不觉得自己那点所谓的野心,能够盖过这么多年对那位兄长的恐惧,让自己有胆子做出如此这般作死的举动。
至少以他铁木阿骨打的眼光,看不到尽头。
但原因大抵便是如此了。
而这时,乌丸和雅在看到身边女侍年轻的面容时,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
从阿保机手上接过信件,左贤王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将之随手放在了桌案上。
除此之外,像阿保机这样的一条好狗,要是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杀了,他也有些舍不得。
说着,乌丸和雅又看着铁木阿骨打,反驳道。
见乌丸和雅这副急于证明什么的样子,铁木阿骨打心中无奈。
“大王,信。”
曾经不止一次,他想过杀了这阉货。
“你看她们不是雍人吗?”
听到铁木阿骨打给出的答案,乌丸和雅脸色再次褪去了几分血色、身形微微踉跄。
去年那一场昼夜不歇的泼天大火过后,曾经作为王廷所在的龙城,只余一片断壁残垣。
毕竟如果不是这家伙的蛊惑,他堂堂乌丸左贤王,又怎么会踏上这条与虎谋皮的不归路?
只是他一直在犹豫。
可杀了之后呢?
阿保机低头垂眼,心中冷笑。
王廷。
南边那些雍人的输赢不重要。
他要的只是将整个乌丸拖进深渊,以报这胯下二两肉之恨!
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与癫狂,阿保机伏在玉砖上叩首,恭敬道。
“回大王!雍土何其广!大雍何其强大!”
“依阿保机看,那些南人必胜!”
阿保机语气坚定,甚至带着几分狂热。
他这话倒是没有说谎。
时至今日,阿保机犹记得当初战场之上,那一道单人独骑直冲他们数千军阵的恐怖身影。
那一个瞬间的所向披靡、勇猛无挡,足以让任何亲眼见证过的人,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