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声道。
“何至于此?”
作为世家大族为了利益,底线一直很脆弱。
可身为雍人,要与那些异族媾和坑杀自己人,这事多少有些不当人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北固宗主,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原定壤郡一众官吏的。
更何况就算是他们,当初也不是直接和蛮族媾和的,而是听从神都那些人的命令行事。
如今要他们主动勾结蛮族做出这事,就连他们也有些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何至于此?”
郑家主事嗤笑一声,然后才幽幽道。
“如果只是这冠军城,也就罢了。”
“可现在问题却不只是如此了啊!”
通往草原贸易的重要节点有两个。
一个是冠军城,另一个则是廊居城。
原先冠军城被那厮严控,他们还能忍。
可随着姓韩的那厮斩杀原廊居城守将后,镇辽军大举进入廊居城。
那厮竟然在那边,将原本用在冠军城的手段再次复刻了一遍!
如此霸道、蛮横,做事半点余地也不给旁人留,这些早已肆无忌惮惯了的势力如何能忍?
特别是以虞阳郑氏为首的一些大族、大宗。
他们离草原最近,自然也最依赖草原的贸易线路。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姓韩的那厮如此不留余地地断他们的财路,那就是在要他们的命!
既然如此,有些事情就别怪他们了!
只是在听闻郑主事这话后,除开他们这一系的其他势力主事,依旧还是犹疑不定。
一方面他们不得不承认,郑主事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那位冠军侯行事太过霸道,已有取死之道。
可另一方面,除了心里那关难过外,他们还在害怕。
别忘了,去年那次的事情过后,不但北固宗被屠、定壤郡上上下下也几乎被清洗了个遍。
神都那边,三尊七境真仙连同他们庇护的家族也是整整齐齐,死了个干干净净!
有着如此惨烈的对照在前,他们哪还敢做下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而那郑主事显然也看透了他们的顾忌与担忧,哂笑一声便道。
“怕什么?”
“伱们可知道,为什么我虞阳郑氏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