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才豁然开朗。
可随即便在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那点小聪明,在这样的人物面前,简直有如萤虫之于日月。
‘可怕真是可怕’
大军出龙城。
一路向北索敌。
面对韩绍的举动,军中不少将领也在心中疑惑不解,有些甚至腹诽了一阵韩绍的托大。
只是考虑到韩绍在军中不断累积膨胀的威信,他们终究还是将这份疑惑埋在了心里,没有多说什么。
马踏龙城,一举将北地大患、镇辽军无数年来的生死大敌踩踏在马蹄之下。
这一刻的韩绍在镇辽将士的心中,已经近乎神明。
而神明又怎么可能犯错?
他们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在聚拢在那杆上纹冠军韩的睚眦大纛下,听从那位年轻君侯的号令。
君侯手中长枪所指,他们策马相随便是。
余下的事情,无需他们多做考虑。
与他们一同随行的一众乌丸贵种同样没有考虑太多。
在经历过最开始的紧张、恐惧之后,见韩绍似乎真的没有杀他们的意思,终于放下心来的他们,竟然有些受不了这一路寒风大雪的煎熬了。
一直仔细观察这些乌丸贵种的齐朔,忽然感慨道。
“其实他们跟咱们大雍那些膏腴贵胄,也没什么区别。”
天生贵种,习惯了安逸享乐,便将很多东西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高高在上,却又胆小怯懦。
当你看破了这些本质后,只会感觉有些引人发笑。
一旁的李靖面色不变,依旧沉稳如水。
可对于齐朔这突如其来的话,却是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回了一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君侯诚不欺也。”
听到李靖这话的冯参,哈哈大笑。
“没想到啊!你李靖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开始拍起了君侯的马屁!”
见冯参一边说着,一边啧啧嘴。
冷着脸的赵牧面皮忍不住抽了抽,呵斥道。
“放肆!军中规矩,当称李中郎!”
冠军侯府,开府建牙。
权职范围内,一应文武官职都有权自主任命。
可为了说出去好听一些,韩绍之前还是一股脑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