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罪过罪过’。
随后神色动容道。
“君侯慈悲,悲悯苍生,贫僧敬佩。”
敬佩不敬佩,且先不说。
心动,他是真心动了。
草原广袤,尽管经过前任可汗始毕的那一番往死里折腾,已经丁口锐减,元气大伤。
可底子还在。
眼下大灾大祸之后,更是传法布道的天赐良机!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有信心将佛法遍布草原!
到时候他甚至能够在这草原之上另开一支佛脉,从此称宗做祖!
这是名!
而这传法布道的过程,也正应了佛门修心、修功德的根本。
一旦功成,再有香火供奉相助,修为必定也是青云之上。
这是利!
面对这样名利双收的巨大诱惑,他法海又如何能够不动心?
只是尽管心中的迫切难以言喻,法海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一面通过那枚尚未送出的金蝉,与三藏禅师取得联系。
一面神色犹疑地对韩绍道。
“此事,大巫怕是会横加阻拦。”
这天下大势,无论朝野势力,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毫无疑问,这万里草原在道统法脉传承上,必是圣山独尊。
大禅寺或许不惧圣山。
但他法海怕!
怕这道布着布着,没到晚年,自己就遭遇不祥了。
望着法海这副既心动又畏惧的小心模样,韩绍莞尔。
你看,利益当前。
什么清静慈悲,都是狗屁!
“你觉得本侯若是没有把握,会胡言乱语?”
法海总觉得这位君侯太过自信。
他今日表现出的这般态度,根本不似被那大巫拿捏着把柄、软肋,反倒像是那位大巫反被他拿捏着一般。
如此主客颠倒,让他一时有些兀言。
然而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时候,却听那只被温养在神魂中的金色蝉蜕一阵嗡鸣。
“唔——好大的手笔。”
“答应他。”
“若圣山那老不死不识抬举,自有贫僧与他分说。”
若他不通佛法,贫僧亦有一番拳脚。
三藏禅师做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