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脸上那永远从容儒雅完美无缺的表情,就开始一寸一寸地皲裂。
舒荷得知程妩父亲的事,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那个只剩一口气的病秧子,根本承受不住这个消息被送进抢救室,而她当即就来到医院,她就是要第一个告诉他这件事,她就是不想错过他得知消息后的表情,此刻,看着他斗败的公鸡般瞬间灰败下去的模样,报复的快感袭来,一股血液无法言喻地直冲头顶,她看着他,转身就走。
宁语今日也来看宁长玉,一下车,就看到舒荷从警局出来上车。
她心脏猛然一跳,下意识地就想上前,却又猛然止住。
这些天,她不是她女儿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当然也传到她耳朵里,幼时她怀二胎突然对她冷淡有了原由,有了亲生的当然不会再喜欢抱养的。
自从那天在医院舒荷推开她后,她每次看到她都会情绪失控,根本不想见到她也有了原由,因为宁枳才是她亲生的,看到她这个抱养的就会想到每次都会因为她而打压宁枳而痛苦。
可她呢?她眼眶通红地盯着舒荷离开的方向,她早已失去了一切,现在又告诉她连妈妈都不是她的且避她如蛇蝎,她又该去怪谁呢?
她又该去怪谁呢?
她脑子里浮现的是宁枳的面容,是她的父母自已争斗把她当作争斗的牺牲品,是她的父母自已要养着她,爱护她,又不是她要的,她凭什么要来夺走她的一切让她一无所有?
不过想到近来听来的她现在也在跟周衡闹离婚,她心里又舒坦许多。
即使有能力从她手中抢走又怎样,如同舒荷过去所说,她心里有病,她没能力幸福。自然也没有幸福的能力,她与现在一无所有的她没什么不同。
舒荷心里全都是出来前宁长玉失控的面容,自然没看到已经悄然止步的宁语,独自上车离开。
宁枳跟周衡闹离婚的事她自然也听说了。
人的心生病了是很难治的,那日在病房,她对周衡说的这句话犹在耳际,今日却是插在她心上的回旋镖,她恨不得回到那日去掐死说出这句话的自已。
可是她知道她回不去了,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日子她的心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绝望,只是绝望之后,她必须一件一件去解决。
走向警局去见宁长玉时她心里是激动的,是二十多年来的恨与痛即将得到出口的发自血液里的沸腾,此刻,走向宁枳的学校也是激动的,却是紧张压抑痛苦悔恨的,心脏怦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