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身力气冲一旁的宁长玉嘶喊着,“她也是你的女儿呀,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戴着鸭舌帽的宁长玉用帽檐挡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假寐着等着宁枳,听着舒荷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话,终于好笑地开口,“你觉得这句话对我有用吗?”
怎么会有用呢?要是有用,他就不会设计她这么多年,让她的女儿,成为父母争斗的牺牲品,可是她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她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万一能唤醒他最后一点点良知呢,她又嘶哑着声音说:“可你不得不承认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肉”
一句话未说完,宁长玉就倏然站起来问,“那你来说说为什么她是我唯一的骨肉?”
他面色在这一瞬间阴沉得骇人。
舒荷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般一下子安静了。
宁长玉冷笑,眼里尽是阴狠,“对我来说,你生的那个东西就是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孽种,要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早在她出生那一刻我就把她掐死了。”
这句话很明显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宁枳了,再加上他的措辞,舒荷脸色瞬变,霎时间发了疯一般语无伦次地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有什么资格!你这种婚内出轨的畜生才是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你就该和你在外面的女人一起下地狱和你们的小孽种团聚,生生世世在里面受折磨,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啪的一声,宁长玉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恶毒地诅咒一个人,她只觉得还不够,还不够,恨不得语言能化作可以见血封喉的利刃可以直取他的性命,将他碎尸万段。
宁长玉这也是第一次对她动手,他对她永远是不屑一顾的,永远是冷漠的,和对一只家畜没什么分别,可以见得舒荷的话是真的戳到他心窝子里了,不过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他又平静下来。
她这样发疯还不是因为宁枳,等宁枳来了才是好戏真正上演的时候。
“你说你的乖女儿会不会来呢?”问完这一句,他不顾舒荷又一次嘶吼诅咒起来的声音再次坐下来悠闲等待着宁枳的到来。
然而,半个小时后,来的却不是宁枳,而是周衡。
周衡看样子根本不顾舒荷的死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他抓回去。
已经绝望的舒荷看着远处而来的周衡眼里又重新焕发出希望,整个人在经过长时间高度紧绷突然松懈下来后竟是抑制不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