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处山道,两旁是碎石垒砌的坡,坡上有野林,林间……”
他摸着那些印记,补充道:“林间有一座坟冢,坟冢边有一块小池子,池边有一块黑石,模样像个趴伏着的乌龟……”
他形容前面的时候,陈叔陈嫂他们还满脸迷茫,一听见像乌龟的黑石,便立刻变了神色:“还真有!”
“哪处?”
“小南山!”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清平县内小南山山脚下的石道上忽然多了一辆马车。车厢内所坐着的正是薛闲他们一行人,而赶车的人则是老陈。
薛闲他们本想着只骗一个寻常人上车,既能赶马又能认识路,方便又划算,老陈性子也算得上淡定,即便看见些不寻常的事情,想必也能承受得住。
然而……
众人默不作声的看着摸上车的的杏子和陈嫂。
“所以二位为何要跟上来……”薛闲沉默片刻之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毕竟连石头张都被他们留在了方家。
陈嫂是个容易激动的人,她闻言拍着大腿,几乎哭天抢地:“老夫人旧年去世前将少爷少夫人他们托付给我了和老陈,这不过刚一年的功夫就弄丢了,我哪来的颜面去见他们呐——老夫人诶——”
眼看着她要长嚎出声,薛闲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嘘——好了好了,我明白了。”
陈嫂一瞪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嘴巴被人封住了似的,再出不了声。
“那姑娘你呢——”马车里可没有扶手椅,薛闲这大爷朝后靠在马车壁上,手肘没处架,便干脆将身边玄悯的腿当成扶手,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他余光看见玄悯朝他的手肘看了一眼,抬起了手,似乎想将他这横行霸道的爪子请下膝盖。
他转了头正打算跟这秃驴耍个无赖,却见玄悯平静无波的目光自对面一扫而过,不知看见了什么或是想起了什么,又将抬起的手缩了回去,随薛闲折腾了。
嗯?
薛闲正奇怪,就听对面的杏子哭丧着脸道:“我跟着少夫人五年多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活啊——我就是急,在家里也坐不住,别赶我下车,我保证不添乱。”
“添乱倒是不至于,多几个人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薛闲拖长了调子,漫不经心道:“你们心里得有些准备。”
陈嫂和杏子俱是一愣,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