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十啷当岁的人,能治住真龙?真龙啊,那得多大年纪!”
这碎嘴子絮絮叨叨个没完,活似张了八张嘴的秃毛麻雀,他这么说着,还又嘀咕了一句,“诶对了,那祖宗多大年纪来着?”
江世宁揉了揉被他说得嗡鸣不断的耳朵,没好气道:“鬼都不知道。”
虽然石头张不明白为何玄悯会知道怎么做这种面具,但还是严格按照他所说的,将火弄旺了一些,又等足了一刻之久。
他将那胶捞出来,碰着滚烫的碗呼哧呼哧地跑进了院子里,“咣当”一下将碗放在桌上,捏着耳朵直跳脚,“好了好了,其他材料呢?”
方承将事先找好的零碎材料全搁在了桌上,该剁的剁碎了,该碾汁的碾好了汁,碟碟碗碗的,活似做菜。
石头张也不耽搁,就地忙活起来。
其他人对此均有些好奇,但是这毕竟是个精细活,又怕打扰到石头张,所以大多不远不近地站着,不议论也不多问,就那么默不作声地看着。
薛闲觉得这还挺有意思的,他以往不是没听说过所谓的□□,但看人亲手做出来这还是头一回。但是因为某些不方便言明的事情,他总是坐不久——
每回看到玄悯,他就滚着椅子跑远了,有时候是去前堂给那对双胞兄弟找事,有时候是去骚扰那些乞丐。以至于他一边怂怂地躲人,一边还在心里嗤道:看个热闹都看不安心!
这么跑跑绕绕的,那□□的制作过程他自然没看全,等他兜了一个大圈再回来时,石头张已然完成了大半,就差模子了。那小乞丐还病在床上,半边脸上也还形容可怖,不方便碰。
这时候,石头张这手艺人的长处便显出来了。他走进去盯着那小乞丐完好的半边脸看了许久,似乎记下了她脸颊的每一处细节,而后又盯着那毁了的半张脸虚虚比划了一番。
再出来时,他已然胸有成竹地动手调起了模子……
这大约是最费神也最耗时间的工序了。
过了许久,石头张才揭出了成品,只是这成品和薛闲想象的不同。他本以为该是完整的一张,谁知却是分开的两片,一片略厚一些,有些弧度,另一片则薄如蝉翼。
“怎么是两片?”薛闲忍不住停了椅子,出声问道。
石头张解释道:“做这种面具,宜增不宜减,比方把瘦的填胖一些,鼻梁矮的填高一些……那丫头脸上破皮缺肉的,太不平整,需得填平整了。这张厚一些的,便是把她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