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将那人围裹其中。
“啊啊啊啊啊——”那人嘶声惨叫。
薛闲冷脸看着,而后手指一勾,一道细细袅袅的白烟从那人身上散开,先前为了让他神智清醒所注加的灵力被抽了出来,那人在凄厉的哭嚎之中,渐渐重归垂死之境。
直到最后,他在怨气中清晰地感觉自己正一点点死去,崩溃地流泪不止,半是后悔半是不甘地张了张口,用气声道:“若是你,你会……你会……”
他的话含糊至极,且没头没尾,然而薛闲却听清了,不但听清了,还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若是你,得知将有大涝,你会怎么做?毕竟逆天改命均是要付出代价的……
薛闲面无喜怒地扫了他一眼,他本想纡尊降贵地张口答他一句。然而这样的人,从根骨里就跟他走的是两条道,即便说了,他也不会理解,无非是白费口舌。
于是直到那人彻底咽气,他也没再开口,只是沉着脸一把拢回了那些铁牌,收进袖里,转头硬邦邦地冲玄悯伸了手,道:“请你那鸟儿再扑腾一回,把咱们弄上去。”
他这姿势明晃晃地就一个意思——抱。但是神情和语气却活像个讨债的。
玄悯颇为无言地看着他,似乎因为某些原因而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伸手将他从桌案上抱了下来。
薛闲原本还有些纳闷,这秃驴向来干脆得活似抱了个麻袋,以至于他都习惯了,这会儿怎么突然又犹豫起来了?难不成在心魔里受了什么影响,这会儿嫌弃起来了?
他瞎琢磨了一气,直到重新落入玄悯怀里,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玄悯的体温较之之前更高了,简直烫得薛闲有些不自在,就连先前压得很好的手掌都开始发了烫。
这是为何呢?因为他在玄悯脖子上嘬了一口时,又让玄悯沾到了龙涎。
薛闲:“……”这日子是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