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叼吃的。大约就是在那大半个月里,产生了一些相依为命又相互嫌弃的别扭情感来。
反正玄悯是不大懂,他冲黑鸟瞥扫了一眼,也不强迫,只说了句:“跟或不跟自便。”便拍了拍薛闲,示意他继续朝林外走。
黑鸟崽子犹犹豫豫地在后头盘旋两圈,最终还是扑腾着翅膀赶了上来,落在了玄悯肩头,细细的爪子蹦跶了两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玄悯的脸。
“你倒是会占便宜。”薛闲斜睨了那黑鸟一眼。
黑鸟冲他嘤嘤叫了两声,又蹦跶到他的肩膀上,也蹭了蹭他的脸。
“还挺讲究公平,一个也不放过。”薛闲嗤了一声,倒也没在意。却见玄悯忽然抬了手,姿态熟练地勾着黑鸟的爪尖,将它从薛闲肩头弄了下来。
黑鸟:“……”
这下好了,蹭谁都遭嫌,两面不是人……哦,鸟。
黑鸟觉得自己好好一只灵禽,活得愈发没有地位。当即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用翅膀扇了他们一人一巴掌,愤怒地在天上盘旋起来。
它刚叫嚷没两下,就忽然变了音调,冲某个方向直哼哼。
薛闲和玄悯闻声望去,就见对面有一只灰色信鸽朝这里直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