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蹙了蹙眉,倒是忘了,这悬隐域她初来乍到的,除了从“故乡”带上的银钱,包袱里真是半颗晶石都摸不着。
虽说以她的能耐,揭些个宗门世家的悬赏来挣得数目可观的晶石可称易如反掌,不过她对此打心底里嫌麻烦。
“唉”
忽听那酒家门内传出悠悠的一声长叹,那声音清晰得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出其中活灵活现的几分幸灾乐祸、几分恨铁不成钢与几分苦恼之意。
“这小辈孝敬的酒,还真是不那么好喝哟”孤竹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方才在酒家遇见的那糟老头子,那老头儿长长感慨了一声,随后便似失了喝酒的兴致,起身离去了。
声息静默,酒家内外一时都再无动静,却只不过片刻,桌椅翻倒之声便倏然打破平静,紧接着传出凌乱的碰撞声与脚步声,再之后则爆发出抢夺与争吵之声。
掌柜和小二早早躲入后厨去了,发生争执的正是酒家中的几个食客。
尚在酒家门外的孤竹但听那老头儿离开的声音,却没见着他从门口出来,想是这酒家有后门,或是从窗洞走了。
此时又闻里面乱声迭起,加之那老头儿临走前留下的不明意义的话语,心下不免更是好奇。
“跟紧我。”孤竹示意了步行云一句,便抬步向酒家内行去。
步行云急忙跟上,生怕离这位强者太远。而孤竹虽看似平常地迈步,步行云却需要小跑才能跟上其速度。
入了门内,只见数名食客围绕着一张木桌而站,每个人都盯着木桌正中不知何物,眼中好似有火焰喷涌。
走近才见,木桌上立着一泛黄的布袋,布袋鼓鼓囊囊,未束紧的袋口泄出几缕晶亮的光芒,入了人眼中就弯成钩子一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有人心痒难耐伸手去抓,使出浑身解数欲提起布袋,布袋却纹丝不动。
另一人连忙打开那人的手,自己上手就试,结果憋得面红耳赤,手背青筋暴起,也提不起布袋。
更有甚者,使用灵气异力增强己身力量,结果也并无不同,那布袋仿佛生根于桌面上了。
孤竹越看越奇,心想这布袋中莫不是装了某种密度超常的世所罕见的神铁,竟然沉重如斯。
然而,当她出于好奇伸手抓住布袋时,竟然稍一用力,就将其提了起来。
不只周围的看客,孤竹自己都不禁愣了一下。
直到有人伸手来夺,孤竹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