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独自修行的人都是少之又少,独自修行而又大成之人,更是千载难逢;但凡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困厄,修行之人都会选择加入门派,或是至少寻个师承。
问及此,步行云不禁蹙了蹙眉,稍作思考,便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倒是颇向往药宗可是以我所得的能力,似乎并不适合炼药医人,我不敢确定药宗是否会接受我入门。”
“那可不只是你不合适的问题,药宗也不适合你。你这般资质,若是去修习什么治病救人、炼丹成药,着实是浪费了。”孤竹不免笑他思虑单纯,“莫非就因为那施你药的少宗主,你便单单考虑了药宗?”
步行云有些窘迫地干咳了一声,支吾着正欲辩解,却忽见孤竹面色一变,似有所觉。
紧接着便远远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阁下这话倒是不对了——我药宗的资源和少宗主,哪一样不够吸引人挤破脑袋也要入门了?”
步行云分辨出此人的声音时,孤竹已转了身面向来者,一手下意识搭在腰间月黑的剑柄上,看来是心中已有估量,方才待其走近才觉察其存在,来者实力定然高于自己,是以极其警惕起来;不过心下警惕,面上仍是不失镇静。
一身青衣的青年随着飘落的话音出现在二人面前,唇角还余着因调侃的话语而浮现的弧度。
步行云看清他的面容,心下确认了其身份,便又因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更觉窘迫起来。
“见过护法大人。”似欲掩饰尴尬的气氛,又似是提醒孤竹来者非敌,步行云连忙上前一步,开口见礼道。
步行云主动从孤竹身后走出,千合便顺势迁目光移于他身上,来到他面前停步:“啧啧,这才不过半天不见,你这小子竟就已脱胎换骨了?一转眼,倒连北宗都瞧不上了嘛。”
“我我不是”步行云连忙辩解,张口又不知当解释什么。
千合咬重“北宗”二字,好似生怕步行云听不出其中警告他休想加入南宗之意。
却听孤竹轻笑一声,接过千合的话道:“良禽尚需择木而栖,而况是人?以恩义美色胁人入歧途,阁下不觉得过于卑鄙了些么?”
闻言,千合便又看向孤竹。
孤竹“美色”一词极是配合他的说法,却同时也狠狠讽刺了一番这令人不齿的行为;即使被讽刺的是他,也不禁为这漂亮的言辞勾起了暗赞及好奇之意。
目光虽含打量,更多仍是不甚认真的玩笑意味,像是看出眼前这个白衣少年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