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如锥尖状,叮然刺在金色光幕上,便可见其处金光微微闪烁;暗时则散去贴附指尖,为下一击迅速蓄力。
此乃八羽强者所设的十成御力的护罩,以他们的实力,纵使如此般集数人之力、以最强穿透力的攻击招式连续不断进击,也耗费了数个时辰,却不过令此护罩的金色光芒黯淡几分罢了。
而此护罩还兼有掩饰气机之能,外人不可视、不可听、难以探察其内情状,但其内之人的感知却不受护罩屏蔽。
故而被护在这金色光幕内的蓝衣少年星折壑受那叮叮当当的击打声折磨了大半夜,他在光幕内的破口大骂却无一字落在了其外众罪魁祸首耳里,直骂了许久,至筋疲力竭,才自觉无趣,索性住了口,闭上眼倒头睡去。
“住手。”
一道如摩铁砂的干哑声音突然闯入杂乱密集的撞击声中,如涟漪骤生荡开四周,那杂乱的击打声响竟渐渐沉寂了下去。
沉夜山影中的通幽道上,隐隐晃动着一条人影,远看瞧不清形貌,一头乱糟糟的白发却格外显眼起来,散乱如麻,轻飘如幡,真如鬼影一般,沿着通幽道幽幽摇摇、无声无息地飘近了。
他在光幕前住了步,金芒铺映在那张被蓬草般的白发乱糟糟掩了大半的干枯面庞上,又显露出那一身乌七八糟破败不堪的单薄衣着,好若随手扯来的几块陈年布片,拼拼补补凑就了一身衣物。
光幕周遭的杀手却齐齐退开两步,向着这邋遢“老头”微微躬身,冰冷的声线却凝成同一恭敬的称词:“罗堂主。”
邋遢干瘦的白发堂主嗤笑一声:“做什么跟一个罩子过不去,哐哐啷啷一宿了。”
“属下失职,让一八羽强者闯入了谷中。他临行前留下这护罩保护一个小辈,我等为引他出谷,只好出此下策。”其中一个杀手沉声解释道,“惊扰到堂主,实非得已。”
白发堂主便又桀桀怪笑一声,道了句“老夫只是顺路来看看你们这些兔崽子搞的什么名堂”。一边看似随意地抬手一拂,继而舒掌一按,便见一轮枯败灰色的阵法纹案在他枯瘦的掌下贴覆于光幕。
随着灵力的注入,灰光渐起,仿佛唤青春于棺木,单薄死寂的阵纹在灵光中愈显丰润,随后缓缓转动起来,如雕琢出的玉佩褪去了碎料,风姿立现。
那轮比白发堂主的枯瘦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灰光阵纹,不徐不疾转过七个周天后,好似沉睡忽醒,勾勒其间的数十弯弯曲曲的纹线倏而散如游蛇,沿着光幕的弧度向四面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