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这么想着,不经意按住了自己的心脏所处。只觉心脏像是寒冰渐融,又像是磐石崩出丝丝缕缕的裂缝。
有一种隐约飘渺的刺痛跳动在意识里,又好似来自心底,好似来自灵魂深处,仿佛有什么在撕扯,想要将他的灵魂崩碎。
这种疼痛不算严重,甚至都无法感受真切,可却又不容忽视,仿佛随着心跳而起伏,每一次裂痛都是那般难忍。
其实在明氏覆灭后,这种仿佛只存在于神识中的疼痛便已隐现端倪,只是彼时极为轻微,完全可以忽视,孤竹只当是旧伤留在体内的弊病。
然而来到悬隐域后,这股隐痛非但未随伤势的痊愈而消去,反而不知何时便会突然显现,又不知何时就会消退,只是因仍然轻微,所以才可不动声色地忍下去。
今夜这疼痛虽仍不算明显,却已是比过去加重了不少。
“怎么了?”注意到孤竹的动作,星簇河不禁关忧道。
孤竹下意识想摇头说无事,却及时见星簇河眸光欲冷,便连忙止住,虚按着心处沉吟道:“许是它渐又开始跳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