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阶梯搭得再平稳,也是断跟不上孤竹一步一跃一飞身的,只得在原地遗憾叹息,失望而返。
落于地面,回到城中,孤竹见星簇河后知后觉地面色泛红,却又渐渐冷凝下去,目光凛冽如霜,似乎下一刻便要转身走人,不禁一颤,遂连忙认怂,全没了方才在人前那强硬的气度。
“你看——”孤竹遥遥一指城墙上,顺利将星簇河心神引去大半,“有人想仿我们击碎红莲,可他们的灵力,根本无法与红莲焰对撞。”
只见城墙上有见证方才一幕的修者或欲尝试或因不服,也使出灵力攻击空中飘飞的莲瓣,可无一例外,他们的灵力皆如石沉大海,被焰火所吞没,激不起半点涟漪。
星簇河见状,难免震惊莫名,对“法则”二字的印象又深刻了些。
“所以红莲障是‘新’法则的化身,你、还有红莲城主,则是‘新’法则的印证。”孤竹想起曾听说的红莲城的来历与传闻,得出如此结论,想了想,又道,“对了,越君还也是。”
城墙远处,亦有人无声望着这两个出众的少年,在身影模糊在视线尽头时,又与他们一同目睹了城墙上修者们对红莲焰滑稽的尝试。
银衣人沉沉舒出口气,像是终于认定了一个悬而未决的答案:“你不用再跟着他了。”
轻尘曼坐在他身边矮墙上,声线带着天然的婉媚:“你确定那个少年的身份了?难道——是你失散多年的手足?”
明颜别摇了摇头,不欲多言。
然他越讳莫如深,轻尘就越想探究到底:“那,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
明颜别不耐他胡思乱想,只好透露道:“是一个关键的人。”
轻尘听他纠正用词,自以为懂得了言下之意,恍然道:“原来又是一颗棋子啊。”
没想到这次明颜别并未承认,反而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或许,就算真是棋子,也是一颗能搅乱棋局、甚至掀翻棋盘的棋子。”
这下连一旁惯常少话的喑日也禁不住诧异道:“是什么样的人物,你竟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就算是快要突破域障的桐刃秋,也没见你如此看重过。”
“桐刃秋成不了神。”明颜别淡淡道,谈论着当今界域最强者,却自若得仿佛在与路人闲聊说书的情节,“他天资很高,悟性亦然,可惜,终究还不足。”
若是其他与明颜别同境界的七羽修者说出这话,必不足以让喑日信服,但对于明颜别本人,他是的的确确心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