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寻你们合作?”
淬邪却是不买账:“公平起见,动手之时,我不出手,殿下也不可插手。在场也有皇室的人手,我可作为证人,届时若皇室得手越君还,便将头功交与殿下。”
黑袍人似乎很是不满地冷哼一声,却也只好道:“那到时便看诸位大展身手,我自然不会插手。”
不过黑袍人不似淬邪有力压群雄的力量,他顶多算是与这里的每一位强者实力相仿,是故众人也并不要求他与淬邪一样被看守在某处,何况强者就算口头保证,打破也是需要一定代价的。
淬邪这才撤去黑袍人体内的心丝:“多谢殿下的消息,合作愉快。”
黑袍人猛然失去桎梏,不禁踉跄了一步,吐出一大口黏稠猩红的血液,这才拭了拭嘴角,回了一句冷暗的“合作愉快”,缓缓离开了雾沼隅。
待黑袍人的身影消失在白雾迷茫间,垂雾叟忽看向仍面无表情的淬邪,怪异道:“你真的是被流放来这的?”
淬邪摇了摇头:“当时我怕你们误以为我是带人来将你们清理干净的,所以才编了这个谎。”
“你的目的,也是越君还?”忽有另一个势力的人警惕问道。
淬邪坦白道:“是。但我不代表皇室。”
“对我来说,只要越君还身上的那件宝物在四势力掌控之中即可,至于是谁得到它,并不重要。”淬邪转身望向浪沫层叠的湛蓝海面,黑瞳中晕染开清寂的霜月孤光,倒像是一个无亲无依、流浪尘世而被迫早熟的半大孩童。
不过,饶是在场凶恶不逊猛兽的众人,也无一人敢将她真正看作孩童。
这十余年在雾沼隅相安无事的,本就皆是同一类人。
身在红莲障底部,他人眼中的莲瓣倾舞飞坠,则变为了要人命的火雨纷纷而下。
越君还连忙召出方诸,同时揽过荧煌的肩臂,为二人覆上一层水护障,随即急忙向红莲障外点足掠去。
荧煌猝不及防,一下撞在越君还身侧,便也未注意到她另一只手中抓了什么物事滑入了衣袖里。
待得出了红莲障,越君还停下身形撤去护障,荧煌才理了理微显凌乱的额发,无奈道:“红莲障的火焰伤不到我。”
“啊?哦”越君还一副震惊诧异又不好意思的模样,拍了拍额头道,“对哦,传说红莲城主可单衣穿行红莲障而无恙,红莲城也是你建的,我怎么给忘了。”
“你倒是侠义心肠,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