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锦车内,风侍凛然道:“那家伙会日日流连落靥楼,可见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之辈,今日一观,果然是个登徒子!城主绝不可再与他单独相处了!”
“”荧煌有些头痛,“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性情中人而已;何况我是男子,你不要总觉得我被人占了便宜。”
风侍遂正色道:“如今世道,登徒子眼里可不分男女,属下既受命护城主周全,自然是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风侍,你不必这么紧张。”荧煌安抚道,“我只是与他讨论红莲障的解决办法,他也确是反应机敏,只是听我说了一遍红莲障的特殊之处就能找出症结所在,亦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我也从中受益良多。”
“而且”荧煌回想起越君还两次使用方诸挡下红莲焰——寻常修者哪有这等本事?连灵力都碰触不了火焰,“他能够抵抗红莲焰,看来他确实可能有根除红莲障的能力。”
风侍一听越君还能抵抗红莲焰,面上顿时露出惊愕之色,不过片刻就又沉了下去:“纵使如此,他要再敢对城主动手动脚,属下还是会立刻出手制止的!”
“好吧。”荧煌只好放弃讲道理,只觉得商榷这种事,还是和月侍比较合得来。
风侍这才放心去帘外驾车,荧煌只觉渐渐有了倦意,轻轻靠上了车壁,睫羽随着半沉的眼帘微微扑闪,脑中开始不受控制地涌现一些画面。
黑裳的少年微倾身护在自己身前,其后是坠落的焰火,面前是少年带笑的面容,说着“荧煌”当真是美妙的好名字,城主亦是人如其名诸如此类。
只是荧煌实是困倦已极,否则宁愿醒神也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从自己眼前赶走,此刻只道是除了这少年,也没人再敢、再有机会这般接近自己了,所以难免印象深刻了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