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一支的印纹,果然已经更替作了银灰色的砌墟印纹。
左右未见云重水,万开烟问起方才变故,但听人道:“不久前宗主亲至,一举就困住了这些疯躁的灵兽,让蕴黄宗人领回,谁知他们似乎并不甘心,还想将灵兽留在莫思丘继续异变,宗主雷霆震怒,劈头痛斥蕴黄宗贪残无道、灭绝人性”
人群中溅开几涟私语:“宗主这回必是怒极了,以往他对蕴黄宗一向是隐忍不作,何曾如此色厉词严过?”
“谁叫他们得寸进尺,非但堂而皇之地把我宗秘地当成自家后院,这次竟还直接冒犯先祖,泥人都该被践出三分火气了。”
万开烟却暗忖,以云织羽筹谋多年的沉潜靖深,若非阿棠这颗最重要的棋子被破坏,大抵天大的事他也不至这般失态。
那人后话接着入耳:“后来蕴黄宗宗主季招鳌带着其灵兽‘蓝王’赶至,本眼见着教众兽臣服,浩浩荡荡可随之回宗了,谁料半途上那雷蛇忽然半挣脱压制,咆哮一声引得邻近几只灵兽发狂暴起,季招鳌非但不出手,反而逗留熟视,竟是决意不走了。”
万开烟瞩向场间情形,便有些猜到了缘由。
被禁锢在巨云絮草茎根之周的灵兽虽将阿棠团团围困,却多是一副亦趋亦避的惕厉神情。阿棠每一次訇然怒吼,都令避之不及的灵兽痛不欲生。
“是灵晔暗息。”有缥衣弟子沉声解释道,“那雷蛇似与灵晔暗息有所共鸣,它每次释放灵力波动,都会引起残留在其它灵兽体内的灵晔暗息继续动荡、促使异变。”.
万开烟的目光在诡不成形的兽群中游织出一片深幽,悯默不言。
叙述者则望向巨云絮草的云巅:“宗主同这些疯子无理可讲,暂且由他们去了。眼下正在高处修愈先祖的花萼,不知为何将少宗主也携在身侧。”
议说声又随之喁喁在耳际:“以析骸晶凌越肉体凡胎的奇绝之力,连蕴黄宗那些疯子不着土甲都不敢临近,不知少宗主能否承受得了”
“有宗主在呢。宗主的能力既已渊粹到足以修愈先祖的云絮草,保护少宗主免受灵晔暗息想必也不在话下。”
“不过宗主究竟为何要捎上少宗主?少宗主方入五羽,若要此时授他云絮草生机理法,也实在为时过早”
万开烟兀然有所揣度,阿棠一计既败,云重水的十萃雷魄便是云织羽的下一个倚仗,若是云重水能彻底指使析骸晶的力量,与蕴黄宗一战庶几不会是痴人说梦。
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