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酒坛碎开，酒水洒出。
粗狂大汉张开大口，猛然一吸，将所有酒水进入口中。
“痛快！”
大汉哈哈一笑，再次看向方凌。
“可还有？”
语气，已无之前那冰冷凶狠。
方凌摇摇头。
“可惜。”
大汉摇头，随即张口一吐。
下一刻，入口酒水化作漫天剑气，呼啸而出。
“噗噗噗！”
无数将方凌围拢的怨灵，顿时被剑气洞穿鬼火，化作枯骨消散。
仅仅只是瞬息之间，就有上千怨灵，化作乌有。
鬼火汇聚，浮现在方凌周身。
“某饮你酒一坛，就以此当做酒钱吧。”
随着声音消散，粗狂大汉也消失不见。
方凌看着飘荡而来的鬼火，心中幽幽一叹。
“谢前辈！”
躬身一拜，方凌一把将这些鬼火抓起，塞入口中。
一边炼化鬼火，一边观察那怨童。
而此时的怨童，已经化作了一张狐脸。
“啧啧，好俊俏的后生，肉身精血也算精纯，可是不得其法，过来，让老身指点你一番如何？”
明明是一张狐脸，却口吐人言，声音苍老，好似耄耋老人。
“前辈之恩，晚辈无福消受。”
方凌摇头，选择拒绝。
“可惜。”
如之前那饮酒大汉一般，这狐脸老人微微一叹。
随即，它却咧开嘴巴，一道黑色元气，直奔方凌射来。
方凌面色一变，毫不客气的轰出一拳。
“嘭！”
“噗！”
一拳将黑气撞碎，但方凌却是直接一口鲜血喷出。
再抬起头的时候，狐脸已经消失，化作一个模样慈祥的老者。
它明明双眼赤红，却蕴含温和疼惜，看方凌如看自己晚辈。
“孩子，此地危险，你怎地进来了？来，我告知你离去之法。”
在这老者面孔出现的瞬间，方凌却是突然浑身一僵，呆滞在原地。
眼中甚至开始露出了迷惘之色。
“孩子，快来吧，我送你离开此地。”
老者神色越发慈祥，朝方凌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