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反过来说特务处卑鄙无耻。
当然带他家人来也只是威胁,难道还真能将汉奸的家属都杀了不成?
当然该受的罪还是要受。
杨文旭不屑一笑,看着双目紧闭,一脸痛苦的杨中州,也懒得再费口舌了,冷哼一声道:
“给他上水刑,看了这么久,也让他自己体会一下。”
“另外马上汇报科里,向武汉站发电,让他们将杨中州的家人送过来。”
后面这话显然是对杨中州说的,他浑身一个哆嗦,跌跌撞撞直接瘫倒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撕扯着头发,喃喃道:
“我说,我说......”
换了一间审讯室。
戴着手铐的杨中州喝了一口热水,沙哑着嗓子开始了交待,或者说开始讲述自己成为间谍的心理路程。
杨中州黄埔七期学生。
这期学生被称为第七期第二总队,也是倒霉,学校因为常委员长的下野而中断学习,后来1929年5月复课的时候,杨中州已经东渡日本去留学了。
到了日本他进入东京士官学校学习,结识了一大批日本学生,还有一个温顺乖巧的日本姑娘。
陷入温柔乡的杨中州逐渐迷失了自我,甚至在妻子和同学的鼓动和拉拢下加入了日本国籍。
受到利诱和拉拢,他逐渐对自己的祖国产生了不满,认为中国是一个落后、愚昧的国家,而反观日本,先进、民主、强大。
领着高额薪水,过着舒适生活的杨中州怎么也没想到在日本姑娘给他生下一个孩子后,那些拉拢他的人突然变了脸色。
他们以妻子和孩子的性命为威胁,提出让杨中州回国从事情报业务。
并派遣他妻子小菊雅子的母亲秀美菊三作为他们之间的联络人。
“也就是说所谓的‘刘妈’真名叫秀美菊三,也是你的岳母?”
“...是。”杨中州此刻也觉得有点羞于启齿,连忙解释道:
“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原本我以为...以为她是为了照顾我的起居...”
“结果是联络或者说是监视对吗?”杨文轩冷笑一声,此人估计一进入学校就被日本情报机关盯上了,偏偏他自己后知后觉。
什么狗屁恋爱,什么同学、高薪,分明就是一场围猎,等到人家找你摊牌的时候,你已经陷进去出不来了。
“很好,你的代号,她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