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多岁,身材粗壮,脸色黝黑,显得精明干练。
他欠身一礼,脸色变得肃然,小声道:
“老板,泥鳅来信。”
说着拿下胸前的钢笔递了过去。
徐增恩接过来,拧开笔筒,从里面拿出细条状的情报,匆匆展开,一览之后,眉头紧缩。
然后他暴跳如雷道:
“特务处行动科好大的胆子,竟敢抓我的人,欺人太甚。”
他把情报还给王乃康,眼中寒光闪烁:
“马上给泥鳅传信,不惜一切代价,查清被捕原因。”
“处座息怒,情报上说抓人的是行动科副科长王新亨和张义,王新亨此人是复兴社的老人,老于官场,城府极深,还没有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和我们一处开战,我估计对方掌握了什么...证据。”
“什么证据?贪赃枉法?即便他们有徐英超贪赃枉法的证据,用的着他们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王乃康心中早就对徐英超不满了,眼见对方身陷囹圄,心里暗爽,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诚恳道:
“老板息怒,按理说特务处没有狗胆动我们的人...可如今已成事实,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英超被捕的原因...不过,卑职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徐增恩早就听的不耐烦,竖起眉毛斥道:“说。”
“处座,卑职听闻...据说啊,鹦鹉的暴露好像和徐副科长有些关系,他好像看过鹦鹉的档案。”
“此话当真?”徐增恩脸色一沉,锐利的眸子直直盯着王乃康。
代号鹦鹉的女特工,是他早年布置下的闲棋冷子,在上海百货公司上班,因为有中日两国血统,会说日语,和日本宪兵队情报科的文员谈上了恋爱,这才有了后来破获日本间谍松本二郎的事。
但此事发生不久,鹦鹉就彻底消失了,他本以为是日本人发现了她的身份,秘密处决了她,现在...
王乃康和徐英超不和,徐增恩心知肚明,但他将徐英超提拔到副科长的位置上为的就是监视王乃康。
信任永远是相对的。
尤其是经历了“龙潭三杰”之事后,他现在对谁都不信任。
监视和反监视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借力打力相互倾轧的伎俩,被他运用的炉火纯青。
不但在内部,外勤执行任务的特工,也要另外安插人手暗中监视,而且花样绝对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