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勒斯心头一沉,正想全力挣脱脚下的束缚,身上另一件属于珀尔修斯的隐形斗篷也开始发难,如蛇般箍住他的四肢。
此刻,神器赫帕尔的锋刃已经近在眼前,赫拉克勒斯来不及多想,体内的神力如山崩海啸般喷涌出,硬生生震碎了两件神器,同时一手抓向锋刃,一手挥拳向前,试图来个以伤换命,逼迫老师珀尔修斯后退。
然而,手掌中和拳头上传来的空虚感,让赫拉克勒斯脸色剧变。
——幻影?
与此同时,冰冷锋利的镰刀刀刃抵在了他的背心。
身后的人影只是微微用力,刀刃便已割破了赫拉克勒斯坚硬如钢铁的肌肤,带去微微刺痛。
“你输了,赫拉克勒斯”
低沉的宣告中,珀尔修斯看向自己这位表现欠佳的爱徒,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
善泅者溺于水,善战者死于兵,往往越是擅长什么,越有可能被这些长处蒙蔽,产生误判,进而失手。
赫拉克勒斯就是过分仰仗自己武力,总以为外人会和他光明正大的硬拼。
殊不知,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头脑也是武器的一种。
“老师,未必吧?我建议您还是看看身后比较好。”沉声的回应传来,珀尔修斯下意识侧目,赫然看到三颗硕大狗头从一道灰黑色的魔法阵图中探出,几排森白的犬牙几乎杵到了他的脑袋上。
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赫拉克勒斯已经把这东西驯服了?
望着分别不怀好意瞄向他头颅和两条手臂的三颗狗头,珀尔修斯摇了摇头,伸手收回了神器赫帕尔。
“看样子,是我输了。”
“平手而已。”
赫拉克勒斯转过头,诚恳地说着。
“输了就是输了,不用替我开脱。”珀尔修斯摆了摆手,坦然地开口道,“趁你没完全恢复的时候和你动手,我本就占了便宜,最后用上了所有的手段,都没能将你拿下,这证明你已经超越了我。以后,无论在武艺,还是在心性上,我都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您永远是我的老师!”赫拉克勒斯认真回答,神色肃然。
听出了那话语之中真切的情感,珀尔修斯紧绷的表情展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行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那您呢?”
“当然是回去复命了。”
“可是,万一父神怪罪